常。
随后她安抚道,“你们等着我。”
姜时窈从正门进来的。
破败的院子里摆了个小道场,点的香已经烧完了。
她重新点了三柱香,再拿起桌子上霜降准备好的磷粉,将其细细地撒在屋里屋外。
再换上霜降扔过来的男装,将所有的首饰钗环卸下。
最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这只镯子原本还想着能再当一笔钱。
可这镯子在周从显的面前出现太多次了,这是证明她身份最好的东西了。
随后取下镯子塞进其中一具女尸的手中。
再将所有的衣服铺在她们的身上。
最后再撒上磷粉。
姜时窈做完这一切,走出屋子。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
姜时窈一身粗布衣衫,她抬头仰望着夜幕,心里竟是无比的畅快。
上一世,她,霜降,芙儿都惨死在宋积云的手中。
今生,她们不仅都要活下来,还要挣扎出那个困住他们所有人的牢笼!
她转身对着屋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再拿起火折子扔了进去。
火苗瞬间从屋里燃起。
姜时窈死了。
以后,世上再无姜娘子。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向围墙。
她将袍子塞进腰间,就像小时候跟着兄长爬树一样。
身形矫健,三步并两步冲上围墙,双手紧紧地勾着围墙。
她死死咬着牙坚持着,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变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小时候轻轻松松就能翻得书院围墙,现在长大了,反而连围墙都翻不了了。
一双温暖的手拉了她一把。
霜降,“娘子,我找到了一把梯子。”
姜时窈望着她,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
两人翻了下来。
姜时窈抓紧时间,将最后一点磷粉洒在了这边的院子。
要烧都要一起烧掉。
她一点儿痕迹都不要留下。
三人再次从狗洞里爬了出来。
芙儿这会儿已经是个小男孩的模样。
她两只小手捂着嘴巴,满眼都是笑意,“阿娘变成爹爹了!”
姜时窈望着芙儿笑了,“对,以后我就是爹爹。”
霜降笑眯起了眼,“那我呢。”
她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夫人。”
霜降羞红了脸,“娘子……”
姜时窈,“以后没有姜娘子,只有姚十三。”
霜降发现她男装竟然眉眼里都是掩不住的英气,有了这般俊俏的郎君,什么世子,什么魏寻,都要靠边站!
“姚郎!”
姚十三牵着两人就走,“先离开这里。”
火燃烧得很快。
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这里的宅子不仅年久失修,也荒废多年。
最先发现着火的是巷子口正对面的酒楼小二。
“掌柜的,对面的宅子着火了!”
掌柜的望着对面燃起的火,“烧了也好,把这鬼宅子平了,省得坏我生意。”
小二也不动了。
那火焰竟然泛着蓝焰,看着就诡异。
掌柜说得对。
这破地方,平了好!
要不是这闹鬼的宅子,他们酒楼一落千丈,哪里还有德兴酒楼的事儿!
柳宅里的柳明翰从书房走了出来。
不经意地抬头。
就看到那一方的火光。
他愣神一瞬,随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他手里的书再也拿不住。
掉落在地上。
书桌上那个旧荷包,就像生出了一只手伸进他的胸膛,狠狠地拧了一把!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质问他明明看见了不是兄长做的,为什么不出面作证。
原来他早就是一个卑鄙之人。
姜兄知道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理解他的抱负……
柳明翰的眼神瞬间变冷,将旧荷包扔进抽屉里。
提笔就开始写对太后一党专政专权,贪赃枉法的檄文!
周从显被茶盏烫了一下,碰翻了茶盏。
魏寻停下部署分派,“世子,属下先送您回去吧。”
几乎一整下午,世子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