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小爷我打不打架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兴尧哼了一声,“我是定县县令,你是来剿匪的,就跟我有关系。”
周从显看了眼吵起来的两人,单手挽起缰绳,纵着马儿小跑离去。
在他的眼里,贺然不过是个小孩子。
但他现在连个小孩儿都打不赢。
“诶,别走啊!”
贺然看着周从显走的背影,偏过头就喊。
姜兴尧的身量高,他一偏过身子,就将贺然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的眉尾一扬,“贺小将军好像不长个儿啊。”
“你个死书呆子,有种再说一遍!”
贺然最讨厌别人说他矮!
姜兴尧掉转马头,“贺小将军千万别气馁,岁月悠悠,说不定还有奇迹等着贺小将军呢。”
“姜兴尧!”
贺然气炸了,抬手就想把红缨枪刺出去。
“小公子。”
贺将军的贴身侍卫上前耳语,“发现了……”
贺然的神锐利了起来,“走。”
县衙里。
孙伯一边狼吞虎咽地啃馒头,一边给周从显把脉。
魏寻第一时间就把药田的孙伯带过来了。
孙伯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要不是身上有点儿药丸子,饿极了啃两粒,他恐怕已经饿死了。
双儿将一碗米粥端给他,“您慢点儿,先喝点儿清粥过下肚子,晚上的时候再给您上好菜。”
孙伯三下五除二将馒头吃完,噎得他脖子差点儿伸出二里地!
一碗米粥下肚后,他才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回来了。
他吃饱喝足,脉也把完了。
“孙大夫,他这手还能恢复如初吗?”
姚十三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孙伯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后,吐出了一个字。
“难。”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周从显更是面如死灰。
“难,是难了点儿,但也不是没有希望。”
屋里的人差点跳了起来。
“孙大夫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儿!会吓死人的!”
孙伯又打了个饱嗝,“那也要等我喘过气儿了才能说话啊。”
姚十三暗自长松了一口气。
周从显的手,就是压在她心头上的大石头。
他是为了救她,才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周从显的余生因为手而转折,她一辈子都会内疚。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
周从显低声道,“谢谢你,时……”
姚十三排掉他的手,“我现在姚十三,和周大人可没有丝毫瓜葛。”
他看着她俏生生的侧脸,失笑道,“是,小生多谢十三姑娘。”
姚十三搓着胳膊离他远了点儿,“你别恶心了,我不习惯。”
晚上的时候,县衙的后衙抬进了一个大浴桶。
药材熬成的汤药尽数都倒进了浴桶里。
断骨生筋。
这几个一听就很疼。
但是后衙整个晚上都是静悄悄的。
双儿看向魏寻,“为什么世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你却那么痛苦?”
魏寻的面色一僵,将她推了出去,“勿听,勿看,勿问。”
双儿前脚出去,姚十三后脚进来了。
“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魏寻,“……”
“姓姜的,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贺然满眼火光地看着拦在他面前的姜兴尧。
“你要是烧山,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姜兴尧咬着牙看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年。
他想烧山逼出山匪。
但鸡翅山不是一座独山,山后还有山,山川绵延,一望无际。
若是火势失控,死的百姓比山匪还要多出数以倍计!
贺然冷笑,“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这里的山匪为什么能盘踞这么多年。”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妇人之仁的书生!”
姜兴尧,“贺小将军跟着贺将军从戎这么多年,难道用的都是强攻吗?”
“御敌之法百种,贺小将军到底学了什么?!”
贺然握紧了红缨枪,眸子泛出一丝冷光。
“姜大人是觉得这群山匪还值得小爷我用兵法对付吗。”
姜兴尧丝毫不让,“贺小将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