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他的周围全是被打趴下的泠阁打手。
打手头子看见虹姐立刻迎了上来,“虹姐!这人功夫太厉害,我等都不是对手!”
“他?!”虹姐看着眼前贵气逼人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送进来那两个人。
周从显转头看了过来。
虹姐看到他的脸,这才相信,这就是送来的人。
“是不是抓错人了?”
丫鬟在泠阁也好几年了,来来去去见过不多人。
这份气度的人,怎么会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人。
虹姐也皱起了眉来,“什么身份难道没有弄清楚吗,就送来!”
丫鬟,“是大小姐吩咐送来的,只有男的信息,登州人士,叫赵铁牛,好像就是普通农户。”
虹姐的牙关咬紧,“普通农户会有这么不俗的功夫吗。”
“他既然已经换了衣裳,就权当弄错了,不能惊动贵客,大小姐那儿自有我去解释。”
丫鬟立刻明白,让打手头子将所有人都清走。
虹姐这才端着笑脸上前,“都是误会,是下人不长眼。”
“确实都没长眼,这花楼的鸨娘也不长眼。”
周从显伸手抚了抚袖口的褶皱。
虹姐的眼尾跳了下,这人说的是京话,和柴大人一模一样的口音。
什么登州赵铁牛,就是一个假路引!
“公子别恼,您从京城远道而来,是虹娘招待不周,您请上座,今儿的花费全免,全当虹娘的赔罪。”
“赔罪?”周从显冷眼扫过她,“好啊——”
他的尾音拖长,看向姚十三,“窈儿,把这儿拆了够不够消气。”
“不够!”姚十三配合他唱戏,一副气得眼都红了的模样!
“我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虹姐现在拿不住他们的身份,只能试探道,“是下人有眼无珠,公子您大量,柴思久大柴大人现在也在阁里喝酒呢,您要不……”
“柴思久。”周从显冷哼了一声,“柴侯让他来楚州历练,他就是来花天酒地的!”
“正好,将你们这地方一块儿办了!”
虹姐现在明白了,这是踢到铁板了。
她将两人往小楼的一楼一间厢房里带,随后又着人去三楼请柴思久。
“公子小姐消消气!”
虹姐知道这事可能不好善了,大小姐这次的纰漏她无法再兜住了,还要上报大东家才是。
“呀!周大人你怎么在这儿,来楚州都不去我府上!”
柴思久一脸的惊异,好似刚刚看见他一样。
两人已经商议了。
现在就得让泠阁的大东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还不敢让公孙敞知道。
他又转头看向姚十三,“孟小姐?”
周从显还让姚十三借了孟家的身份,够大也够唬人。
姚十三干笑了一下,“柴公子。”
现在她还不知道周从显具体的计策,只能跟着两人继续唱戏。
柴思久看向虹姐,“虹姐,你手下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两个祖宗气成这样!”
虹姐倒吸一口凉气,柴思久是侯府公子,他都要小心谨慎的人……
她的脸色白了两分,“是下人不长眼,冲撞了二位贵客,虹娘给二位赔罪!”
她立即跪下磕了好几个头。
这两位是被掳来的,他们就是泠阁拐卖的证据。
在楚州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说大小姐眼睛毒辣,一掳怎就掳了京里来的大人!
柴思久挨着周从显坐了下来,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着虹姐挥了挥手,“不长眼的打死扔出去就行了!”
“快上点儿好菜好酒,我要同周大人叙叙旧!”
“对了!”他又扭头叫住虹姐。
“叫公孙大人下来,就说周大人在这儿,他自然明白。”
虹姐白着脸出去了。
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也急了,“虹姐怎么办,要不要请楼上的大人帮忙说美言几句。”
“不行!”虹姐一口回绝。
“决不能让他知道,东家现在本就苦于那位越来越大的胃口,让他插手,就是把把柄送到他的手上!”
她回头看了眼屋里正在热络献殷勤的柴思久。
“先去告诉东家,这事恐怕还只能请柴大人帮忙斡旋。”
丫鬟,“那今儿押送的人……”
这两个是贵人。
那押送的人都活不成了。
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