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安排的?
可他已经认出了她来,他这样做,就不怕日后和周显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的眼微微眯了眯,得试试她了。
孟家不少的铺子开在最为繁华的街上,字画行,琴坊,笔墨铺,瓷器,玉器。
但是连地租钱都没有赚出来。
这些商铺都是孟家的,所以没有地租支出。
孟时岚和双儿坐在对面的茶楼里。
两人盯着对面几间铺子进进出出的人,绿柳站在窗边,拿着纸笔记录着进进出出的人。
双儿的脸上都是兴奋之色,“到时候将假账本扔在这些管事的脸上!”
孟时岚喝着茶,“看来你跟吴管事学了不少东西。”
双儿的眉眼一跳,“那是自然,他想要药材,不得拿点儿真本事出来,够我学了。”
说着她抬眼看了眼绿柳,“绿柳,记得如何了。”
绿柳,“近六成人都会买,生意非常好。”
孟时岚冷哼了一声,“这帮人还真是贪心不足!”
双儿收回视线,“这些够了,姐姐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了。”
这边连着五六家都是孟家的铺子,生意非常地好。
当双儿带着人将铺子围起来的时候,铺子的管事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铺子!”
孟余山将管家钥匙和账本交给孟时岚后,她一直没有见这些管事。
也让这些管事产生了些错觉。
孟公不会管,新回家的主子也不懂经营,他们可以继续贪。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府里的账本孟时岚请了十几个账房先生,将陈年旧账全部整理了一番。
她要清算的可不是这几年这么一点儿。
双儿走上前,“将铺子里的账本全部都搬出来!”
“你们是谁!”
管事们面面相觑,铺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查过账!
今儿这是怎么了。
双儿拿出镇国公府的令牌,“我们是谁,清账的!”
几个管事脸色变了变,随后其中一个管事镇定下来。
“这位姑娘,我等从未收到七伯的通知。”
“小主子回府,我们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寒了我们做了这么多的老人的心!”
孟时岚笑了下,“管事贪污,账本亏空,你们还想让我如何待你。”
“什么账本亏空!”
管事结巴道,“你、你们休要血口、血口喷人!”
孟时岚朝着双儿点了下头。
双儿直接翻开账本,“张窑的瓷器,收价七十两,卖出二十两?”
“你是做买卖,还是做慈善?”
“前朝的名家玉瓶,收价六百三十两,卖出五十两?”
双儿倏地抬眸,“管事这个买卖,高买低卖,我看不懂。”
管事摸了下头上的汗,“这、这都是有破损的……”
“破损?”双儿怒斥道,“花几十两买个破损,你是当我傻,还是孟公傻?!”
管事“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他再是谈钱,也不敢在明面上说孟公傻。
郭方一直守在一旁,管事贪污,将军一只都知道。
只是,现在家中没有人,将军也无暇顾及。
现在好了,小姐手段雷厉,头脑也清晰。
镇国公府这些沉积的旧事,会全部肃清的。
双儿看着这些账本越看越生气,“都绑起来!”
郭方抬手一挥,所有的伙计管事都被绑了起来。
这几间铺子全部封门。
京城其他大大小小的铺子营生还有一大堆。
但是杀鸡儆猴,抓住这几个大的就够了!
对面的茶楼上,另外的厢房里,窗子半开。
“看清了吗。”高志安没有动,只是缓缓喝了一口茶。
周菀青的眼里都是震惊。
“看清了,是、是的……”
孟时岚就是姜时窈,旁边那个雷厉风行的姑娘是霜降。
她绝不会认错。
高志林看了眼妻子,又看了眼大哥。
“大哥,你是说,孟家刚认回来的大小姐是、是周从显以前的那个妾室?!”
他好半晌没有转过来,“不是已经死了好几年吗……”
“难不成是孟公为了方便她回家,故意让她死的?”
他还是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