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崔海这样说,胡翊也很好奇,当初不过随口说了个点子,崔海他们还真就去摸到鱼了。
胡翊饶有兴趣问道:
“过程如何?”
崔海笑着,心说这姐夫真是个奇人,一般别人听说这种事,都是只问收获,不问过程。
他倒反着来。
“姐夫出的这主意极好,说来也是撞上了,咱们的弟兄夜里刚去蹲守,便撞见几个作黑衣打扮的人潜入坟墓,行鬼崇之事。
他们走后,咱们的人刨开了他们遮盖住的坟窟窿,底下尽都是黄澄澄的金子!”
崔海显得无比激动道:
“这两日间,蹲了六处乱葬坟,挖出一千多两黄金,三万多两白银,还有几件翡翠玉器、字画,价值也都不菲。”
崔海说到此处,便将统计的帐目双手呈递过来。
“姐夫请过目。”
“不必了。”
胡翊笑着道:
“义弟,劳你直接交给太子吧,连带那些挖出来的银子一起。”
崔海点头笑着,姐夫这是要把功劳都给自己啊。
这样的好事,他自然是欢喜的很,反正这一声声“姐夫”也叫了几年了,也知道这位姐夫的脾性。
他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好姐夫,那小弟就不推辞了。”
胡翊笑着道:
“原本也不想你跟我客气。”
他倒是转念一想,又问崔海道:
“深夜身着黑衣进乱葬坟埋银子的人,这定然难是什么好人,你们有没有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姐夫说的是,这不正准备回来禀告太子和您,由你们定夺吗?”
胡翊便又给他出了个主意:
“你倒可以将京畿附近二百里内的所有钱庄,尽数暗中探查一番。
几千两、几万两银子的运作,这也不是小数目,尤其是那千两黄金,一时想要凑齐也不容易呢。
若能查到源头,就先不要打草惊蛇,你们要一直盯着这个链条,先不要掐灭,反正是不法的钱财,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先把他们当成个送财童子,不断从他们嘴里夺食。
等到他们察觉异样,不再往咱们嘴里送银子了,你再去查证抓人,做到利益最大化。”
崔海心道一声,这姐夫看着正经,坏点子着实不少。
不过这倒好玩了,立即便欣然答应下来。
胡翊给他出这个主意,其目的主要是争夺银子的归属权问题。
查出的几万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这已是大明岁入的几百分之一了。
若是直接查证办案,这笔钱自然是按脏银处置,封入府库,要想动用就麻烦了,要经过重重手续。
但若是悄无声息的收了,直接送到朱标那里去,这就是一笔活钱。
如今大明既然缺钱,动用国库钱财,超过500两银子便需要朝堂上商议,属实麻烦。
此事朱元璋也吐槽过多次了。
这也算是胡翊为皇帝和太子想辙吧。
倒是白日间,大哥提起了堆肥之事,胡翊近来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顾及。
今日崔海在,他便找这位义弟询问一下情况,毕竟钱策革新一事受阻,就是这段时间的事。
崔海带着手下暗桩下去为皇帝办事,应当来说,会有可能接触到与之相关的事。
胡翊便当看他的面,提起了堆肥:
“当初以太子名义刊印过一册书,名叫《济民救急杂书》,你还记得吗?”
“记得,这书我家中还有一本呢,姐夫找人编篡的书,通俗易懂,解决了家中许多问题,用的还挺顺手的。”
胡翊便问他道:
“那你对于这本书的观感如何呢?”
他展开细问道:
“比如这书中内容,是否便于传播?是否有文本过于晦涩难懂的情况发生?或是什么错处?”
崔海当即便道:
“姐夫说笑了,错处不曾有。我记得书里的文本都是大白话,其中还有几首专门编出来、通俗易懂的民谣。
姐夫当时不是说,要广为流传到民间去,就要让那些孩子们唱得,乞巧们唱得,要朗朗上口才能利于流传吗?”
胡翊点点头。
杂书中的每一篇,他后来在增印的时候,都又添加了更加通俗易懂的顺口溜版本,方便流传。
既然崔海并不觉得这杂书晦涩,传播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白日之时,胡翊和大哥胡显都想到了,可能是杂书到了当地官员的手上这一环,出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