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乡绅”,他剃头时让人舒坦得昏昏欲睡的手法,被有心人曲解告发。随后是阴森的祠堂,香火缭绕,刘三被死死按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额头磕出了血,周围站着几个穿着体面但面色铁青的族老。为首的是族长,他的山羊胡子气得直抖,用拐杖重重杵地,声音如同破锣:“玷污祖业,行妖弄鬼,惑乱乡里,按族规处理,以儆效尤!”接着是血腥残忍的画面,几个膀大腰圆的族丁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的刘三,一把锈迹斑斑的厚重柴刀被一个满脸横肉、眼神麻木的行刑者高高举起。没有怜悯,没有犹豫。
钝刀带着风声狠狠割下,不是割断头发,而是生猛地切入头皮,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砖,溅上了旁边肃立的族老衣摆,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了供桌的祖宗牌位上。
刘三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眼球因剧痛和恐惧几乎瞪出眼眶。在生命和意识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无边的剧痛、滔天的冤屈、刻骨的仇恨彻底吞噬了刘三的灵魂。
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头颅被丢弃,看着那些冷漠的族老,凝聚了所有不甘的怨气在他咽气的瞬间轰然爆发,祠堂里的烛火“噗噗″几声全部熄灭,温度骤降。
刘三扭曲的魂魄虚影悬浮在祠堂中央的血泊之上,他的手上拿着剃刀。他对着虚空无声地咆哮,怨毒的目光穿透了祠堂的砖瓦,他听到了那些人说他活该,明明他们知道他是无辜的,可因为那些卑劣的小心思把他送上绝路。于是他动手把那些举报他的,说他活该的,还有那些冷漠的族老全部送下了低地狱,同时让他们体会和他一样的痛苦。这些血气滋养了他,让他变得更加强大,从此盘踞在这里。只是他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正常情况下不会去害人。但是几天前出现了一批人,那些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他变得狂躁,于是再次出现,还害了三个人。
毕竟刘三也存在很久了,所以仅仅是被影响,并没有被控制,但是它现在的状态比被控制也没好到哪里去。
姜楚绪睁开眼,门后的刮擦声变得有些紊乱,像是烦躁,又像是某种警告,打断了她的思绪。
【主播怎么不动了)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那声音听得我牙酸】
姜楚绪收回手,她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没用了。”
她低语一声,不知是说给谁听。
然后她不再犹豫,后退半步,抬腿,用尽全力一脚瑞在门板中央。巨响在死寂的二楼走廊里炸开,整扇木门向内猛地弹开,重重撞在里面的墙壁上,激起漫天呛人的灰尘。
手电筒灯光刺入,门内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堆积如山的杂物,墙壁上大片大片深褐色的喷溅状污迹。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姜楚绪能判断出这个特别像剃头的声音。小黑全身的毛瞬间炸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敌意,猫瞳死死锁定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爪微微下压,蓄势待发。姜楚绪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继续用手电筒扫,刮擦声猛地变得狂暴急促,仿佛被灯光惊扰,充满了烦躁和恶意。
紧接着,那片黑暗蠕动了一下。
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杂物堆后的阴影里站了起来,它穿着破烂不堪,最令人心悸的是它的“双手"位置。
那里没有手掌,而是延伸出两把巨大的剃刀形状,那剃刀散发着血腥气。这只鬼正是剃头鬼刘三!
【这形象好掉san值】
【别说了,我害怕】
【像人又不像人最可怕】
剃头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佝偻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无视了中间堆积的杂物,直接冲向姜楚绪。
那两把剃刀交叉在前,朝着姜楚绪的咽喉而去,攻击狠辣直接。姜楚绪眼神一凝,在剃刀及体的瞬间向右侧一个滑步,动作简洁流畅,精准地避开了攻击。
两把剃刀险之又险地擦着她的左肩掠过,刀锋上的阴气让空气温度不断降低。
剃刀掠过墙壁,无声无息地,墙壁表面出现了裂痕。剃头鬼一击落空,毫不停留,由前冲之势猛地拧身,姿势很是怪异。与此同时,那些头发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