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对周围热闹的环境似乎有点嫌弃,但看在不断递过来的小鱼干的份上,勉强保持着安静。
吃到一半,遇到了几个秦淮的学生。
学生们看到自家老师和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孩在一起,脸上都露出促狭又好奇的笑容,叽叽喳喳地打招呼。
“秦老师,这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啊!"一个胆子大的男生笑嘻嘻地问。秦淮耳根微微泛红,但语气依旧温和镇定:“别瞎起哄,是朋友,玩你们的去。”
学生们哄笑着跑开了。
姜楚绪正专心啃着一串烤鸡翅,完全没在意刚才的对话。女朋友?什么女朋友?有烤翅好吃吗?
秦淮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那点细微的紧张又化成了无奈的笑意。天色渐晚,校园里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有了别样的氛围。两人走到相对安静些的湖边,这里也有摊位,卖的是手工酸奶和冰淇淋。“尝尝这个吗?他们家酸奶是自己发酵的,口碑很好。“秦淮指着摊位问。姜楚绪刚吃完一串烤年糕,正觉得有点腻,点了点头。秦淮去买了两杯原味酸奶,递给她一杯。
酸奶口感醇厚细腻,带着天然的微酸,很解腻。姜楚绪吃得很满意。
湖边微风拂过,远处舞台的音乐声和人群的欢笑声模糊传来,像是隔着一层温暖的纱。
秦淮靠在湖边的栏杆上,看着身旁低头小口吃着酸奶的姜楚绪,灯光在她睫毛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平日里那股疏离和锐气似乎被这温暖的夜晚软化了不少他心里微微一动,某种情绪几乎要破土而出,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时机还不对,他提醒自己。
姜楚绪吃完最后一口酸奶,把空杯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满足地叹了口气。“还不错。“她评价道,然后看向秦淮,“接下来去哪?”秦淮笑了笑,压下心里的念头,语气自然:“前面还有猜灯谜和手工糖画的摊位,想去看看吗?或者再去吃点别的?”“糖画?"姜楚绪似乎有点兴趣,“去看看。”两人又融入热闹的人流。
糖画摊位前围了不少小朋友,姜楚绪看着师傅用糖浆娴熟地勾勒出各种图案,眼神亮了一下。
秦淮注意到她的目光,上前也要了一个,递给师傅钱:“师傅,麻烦画只猫。”
师傅应了一声,手腕翻飞,很快一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糖猫就递到了姜楚绪面前。
姜楚绪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递给怀里的小黑闻了闻。小黑嫌弃地扭开头,它对这些人类爱吃的甜食可没兴趣,只有这些愚蠢的人类爱吃了。
而且它可是猫猫大王,怎么能吃甜的东西。姜楚绪见小黑扭头,便自己咔嚓咬掉了一只猫耳朵,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秦淮看着她这有点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又笑了。逛得差不多,食物也尝了个七七八八,姜楚绪觉得有点饱了。她看了看时间,打算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秦淮很自然地提议。
“不用。"姜楚绪摇头,“我打车就行。”她习惯了一个人来去。
秦淮也没坚持,只是把她送到校门口,看着她抱着猫上了车,才转身离开。校庆之后,日子照旧,天气越来越暖。
委托依旧时不时找上门。
有一次是帮一个老字号餐馆查看,店主总感觉风水不对影响了生意。姜楚绪跟着师姐去看,师姐说是厨房后面一棵老树的根系长过来,堵了下水道,导致秽气积聚。
让人疏通之后,问题就解决了。
老板千恩万谢,非要送她们一堆招牌点心。还有一次更离谱,一个老太太说她养的鹦鹉最近老是说胡话,骂骂咧咧,怀疑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姜楚绪去看,那鹦鹉精神得很,骂人词汇量丰富且逻辑清晰,纯粹是跟楼下的老头学坏了。
她只能告诉老太太多教鹦鹉说点好听的,或者干脆给鸟笼换个地方。这些小事姜楚绪处理得轻松随意,甚至有点无聊。当然,还有一些事情姜楚绪就会忍不住跟秦淮提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这些人真是没事找事"的嫌弃。
秦淮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听,然后温和地笑笑,再说一些安慰和夸赞的话。他依旧保持着联系,频率不高不低。
有时会拍一下学校花圃里新开的花,或者傍晚天空好看的云彩发给她。有时会约她吃饭,理由五花八门,新发现的馆子,朋友送的优惠券,甚至是他自己研究新菜式成功了需要试吃员。
姜楚绪十次里会答应三四次。
她发现跟秦淮吃饭确实挺舒服的,不用操心心点菜,他总能找到味道不错的店,而且话不会太多让人烦,也不会冷场。时间滑入四月。
清明前后,阴气通常会重一些,委托也多了点实质内容。有个委托是城郊一处老宅,屋主长期在外,最近回来发现家里总是有奇怪的响动,于是请她去看看。
姜楚绪带着小黑过去,在地下室里找到一个因为地震被埋住困死在里面几十年的老仆残魂。
老人没有恶意,只是孤单,想让人发现他。姜楚绪顺手就送他下去了,屋子也恢复了正常。还有一家公司的档案室,总有人说晚上加班听到女人哭。姜楚绪一去就发现是多年前一个因感情问题在档案室自杀的女职员留下的强烈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