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头上没有毡帽,而是用发带将头发扎起。
身上也不再是蒙古皮袍,而是李萍亲手织的麻布,又裁成江南少年常穿的样式。
郭靖这半年来比起在蒙古又长了一截,毕竟练了武成玉结合牛马桩的功法,如今已经接近一米八了,按原著推断,郭靖成年后应该就是这般身高,将来恐怕远不止如此。
但这张脸还是比江南少年黑了不少,来了半年也不见变白,笑容还是憨憨的,有些木讷,最重要的是江南的吴侬软语,他的舌头始终绕不过弯来,说的有点不伦不类。
“五师傅,七师傅也在啊,二师父让我来拿今天的肉,他说今天预定的客人不少,至少还要再杀一头猪。”
“行,等你七师傅回家,我就再去杀一头,你中午给我送饭的时候一起带回去。”
韩小莹现在肚子大了些,身上的母性光辉也更多了些,她想要拍郭靖的脑袋,却发现有些困难,郭靖这回机灵了些,主动弯下腰把脑袋递过去。
“我这也是跟你那位武师父学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爱摸你脑袋,还总是念念有词,说大侠的脑袋必须多摸,他就真的确定你这傻小子是大侠啊。
还有,你小子的个头这半年长了不少,我想摸你脑袋都费劲儿了。”
郭靖脸上带着憨笑:“武师父说了,他教我的桩法能让我的个子比原先高出半头来,二师父也说我将来身高必然超过七尺,最近确实长得有点快,我饭量也变大了不少。”
张阿生笑道:“吃得多怕啥,你二师父他们现在开酒楼,你五师傅我是卖肉的,你尽管吃,我倒要看看你将来能长成啥样,单说现在,你这身板跟我一般结实了,我是越看越喜欢。”
夫妻师徒三人笑着聊了几句,郭靖就将张阿生分好的肉放在肩头,足足一百五十多斤的猪肉,郭靖扛起来毫不费力。
“五师傅、七师傅,我先走了。”
郭靖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韩小莹也正准备回家,谁知这个傻小子居然扛着肉又跑了回来,脸上多了几分焦急。
“五师傅,七师傅,前面有人跟大师傅吵起来了,一堆人围着他。”
张阿生和韩小莹脸色骤变,张阿生一把提起案板上的牛耳尖刀:“走,带我去看看,这嘉兴居然有人敢捋我们江南七怪的虎须。”
韩小莹也是杏目圆睁,这姑娘对自己人很温柔,对外的脾气可不好。
张阿生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媳妇的脾气肯定拦不住,当下嘱咐郭靖:“靖儿,等下的事你不用管,有我们呢,看好你七师傅,别让她动手。”
从张记肉铺往东走了两百来米,就听到了柯镇恶的声音,这家伙声音有些嘶哑,又仿佛自带嘲讽和倔强,怪腔怪调,就算是好好说话,都不会觉得是什么好话。
张阿生和郭靖、韩小莹,拨开人群,就看到自家大哥正拄着铁杖与人对骂,在他面前围着十几个人,一看就是街面上的混混,仗着人多势众,将柯镇恶围在当中。
“你这老瞎子,赌输了钱不认账,也不看看我们兄弟是什么人,我们可是五分半堂的,在嘉兴这个地面上可从来没人敢赖我们的账。
你这回可是输给了我们三千两银子,立刻给钱,否则就把你家的产业都给我交出来。”
柯镇恶怪眼一翻,有几分不屑的说道:“辣块妈妈不开花,耍手段耍到我柯大爷头上,前几日你们非要拉着我赌钱,还故意输给我,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
今天明明玩的不大,转瞬间就说我输了三千两,你们见过三千两什么样子吗?还有,我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好使得很,你们这个骰子恐怕不对吧。”
话一说完,柯镇恶右拳用力一攥,手里的骰子就立刻被捏碎,露出里面灌好的铅。
“我柯镇恶向来愿赌服输,若真是输了,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认账,不过,敢跟老子出老千,你们还是回家问问你们的爹娘,我柯镇恶是什么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你说我们出老千,就是出了又如何,反正你上了赌桌输了,就要赔钱,否则,以后就别想在嘉兴地面上混下去。”
混混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插话:“我倒要看看,在嘉兴这个地方,谁能让我们江南七怪混不下去。此地离朱聪等人开的酒楼不远,朱聪、南希仁、全金发也都来了,加上刚到的张阿生和韩小莹,除了在马市的韩宝驹,江南七怪全齐了。
不算郭靖,在场的江南六怪个个都不再年轻,柯镇恶已经将近五十,最小的韩小莹也已经三十出头了,经过十几年的大漠风沙,韩小莹还好,其余几人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几岁。
但在这些混混眼中,不过是七个从外乡回来的老家伙而已,他们普遍二十上下,当年江南七怪称霸嘉兴的时候,这些人都不过是些顽童而已。
全金发上前一步:“小子,可听说过江南七怪,在嘉兴向来只有我们找人麻烦,可从来没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
无赖们哈哈大笑,为首一人指着柯镇恶说道:“听说过,不过是十几年前嘉兴市面上混日子的,比我们也高不到哪去,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跑回嘉兴养老,那见了我们就应该老老实实叫声爷。”这下江南七怪有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