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会,就敢闷头考啊升啊的,回头人家姑娘嫁人生子了,他哭得鼻涕掉嘴里都没用!
三太太实在嫌弃,连忙亲自盯着备了份纳采礼,下聘书,再请了媒人前往湘州。
好在,蔺先生那头是愿意的。
他年纪大了,蔺宁的父母却因病走得早,叫他一把年纪实在放心不下这个孙女儿。
虞明澈性情好,学问好,人品也贵重,虽说虞家如今门第过高了些,可孙女儿的婆母却是清流周氏出身。
那是他的老友了,那家人除过好吃了些,门风绝对清正。蔺先生心生欢喜,备了二两小酒,好好喝了一回。孙女儿嫁去建康,他这把老骨头倒还硬朗,便也跟着搬去建康城,为孩子们撑撑腰吧。
虞明月最近闲来无事,命人折腾半响,搞出几幅麻将和扑克牌。宁国公夫妻俩甚是喜欢麻将,拉着几家武将支摊子;三太太带着七姑娘也会玩儿扑克,明月教的二十四点游戏,小姑娘很是上手。
至于送去宫里的两幅,却没怎么动过。
这次进宫一趟,明月才发现,大姐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萎靡不振。上月,她才命户部重新彻查人口,丈量土地,一步步进行温和的土地改革。另一方面,又抓紧重组盐铁司,将举国茶、盐、冶炼、矿产四项单独列出来,出台新法度,其税收也需每年由盐铁司和度支司双重核查。最重要的是,她还将立女户的条件放宽,并允许豫章胡氏创建华林书院,专供天下致学女子入学就读。
这每一项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大姐姐却笑说,能顺利施行新政,多亏了惠帝和景帝在前严查严打贪腐。虞明月看着那副笑容,忍不住想到,将来若是小糖兜继位了,可还能延续这份对天下女子的“善”。
虞明泽比起从前,似乎越发容易猜透人心所想。只是对着妹妹,她不愿藏着掖着,还如从前一般笑着刮了刮明月的鼻子:“别瞎担心了。糖兜的乳名是你亲自取的,又在我身边养大,还没自信将他养成好男儿吗?”
虞明月望进那副熠熠生辉的眸中,不禁笑起来,抱着明泽不撒手。大姐夫死了,却的的确确还活在大姐姐心里。所以,她只要心气儿没散,无论何种境地,一个人也能活出两个人的精彩。虞明月彻底安下心,回了宁国公府,衣裳一换门一关,跟漱玉咬金她们打起麻将来。
这些日子,二爷借着跟她学打扑克牌的名义,总是一打打到深夜,顺势就赖在榻上不走了。
成婚将满两载,除过外出打仗,宿在军营和小书房的日子,二爷都本本分分睡在那方小小的弥勒榻上。
她要寻人换一张,二爷也从来不肯。
明月心里什么都明白,也知道既然做了夫妻,就没有一直分床睡的道理。索性,就顺势让谢西楼上了榻。
她是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二……似乎不是那个打算。有好几回,她都感觉出二爷拉不住闸了,谁知他却翻身下床将烛火吹灭,哑着嗓子要她先睡,自个儿去净室冲凉水澡了。虞明月思来想去,只能默认谢西楼不大行。八月的秋老虎还带着十分燥气,谢西楼从军营回来,照例在前头洗干净了,换上一身舒适常服,才转身去了正院。趁着明月不在,他鬼鬼祟祟摸进稍间,开了妆镜前的莲花匣,将一包什么东西嗖地塞进去,连忙阖上。
稍间的窗半开着透气,因而漱玉站在外头浇花,轻易就看到了姑爷的举动。她也不吭声,等到后响,虞明月和崔元真妯娌俩从外头打马球回来,才悄悄将这事儿说了。
“说不准,是姑爷给姑娘藏了什么惊喜呢。”三个人笑笑闹闹,凑到妆镜前头开了匣子。却是一只脂粉囊,里面只装了十几只半透明有弹性的皮套,形状像是军中用的水囊,大小却要小许多,也不知二爷拿这东西做什么?咬金有时回家,能碰上大妈妈和爷爷在杀猪。盯了半晌才不确定道:“姑娘,这好像是猪孚…”
虞明月耳朵尖通红,早已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天杀的,偷偷摸摸搞出十几个套儿,放在她梳妆台做什么,生怕丫鬟们看不到吗?
她挥手撵两人:“说不准是二爷出征用的,别闹了,去小厨房要几盏酥山来,我有些热得慌。”
晚上,谢西楼从外头才回来,便瞧见明月盘腿坐在榻上,直勾勾瞪着他。那眼神就像狸奴挠人,直叫谢二心痒痒。
他笑着凑上前,问:“二奶奶闲着无趣,我陪你打扑克?”明月哼笑,将锦囊里的东西丢到他面前:“也不知二爷是想打哪门子扑克?”
谢西楼就不知脸皮为何物,笑着将东西一把子捞起来,去寻水泡着:“看来二奶奶知晓这好东西,那便好办了。”
“我请教过几位京师有名的女医,她们都说,这高门大院的贵女们嫁人过早,身子还没长开,最是容易陨落在生产一事上。即便侥幸熬过去了,于身体上也有各种亏损,吃足了说不出的苦头。我实在怕你出任何差池,便一直没”“后来,跑的次数多了,有一位女医便推荐我用猪孚制出此物,说只要我不嫌碍事,便不会叫二奶奶怀上。”
谢西楼笑着坐下来,看向明月:“我心想,我有什么碍事的,还得看二奶奶嫌不嫌弃才是。你说呢?”
虞明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