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她骂完就头也不回地推门下车,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从地下停车场快步离开,径直上楼开工去了。
现代剧的定妆比古装剧简单得多,尤其是年代剧,造型选择本就有限。需要细细斟酌的,不过是角色在不同阶段经历变故、情感转折后的形象变化。
下午三点开始定妆,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结束。她全程专注投入,倒不觉得时间难熬,可回过神来一算,竟已过去了五个小时。
临走前,她先给沈砚舟发了条微信,确认他还在。等收到回复,才轻手轻脚地下楼,像做贼似的溜回原先下车的位置,拉开车门钻进去。
一上车,本还打算再抱怨几句的温时雾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沈砚舟递来一个纸袋,她接过来打开袋口,看见两个热腾腾的生煎包,金黄酥脆的底儿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忙了一下午没顾上吃东西,这会儿正饿得发慌。想到他不仅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特意买来吃的,温时雾心头蓦地一软,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本就不是小气的人。
于是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谢谢。”沈砚舟侧头看她,眼底漾着笑意:“脸变得真快,下午还凶巴巴地骂我是混蛋,这会儿倒会说谢谢了?”
“嗯,一码归一码。"她理直气壮地点头,咬下一口包子,鲜美的汁水在舌尖炸开,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我向来恩怨分明。你耍我,我就骂你;你对我好,我自然要道谢。”
沈砚舟望着她鼓成仓鼠般的腮帮子,喉间溢出轻笑,没再多说什么。在引擎发动的嗡鸣声中,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载着她驶离。车子平稳地驶入小区,最终停在地下停车场。沈砚舟下车,带着她往楼上走。
温时雾是第一次来这儿。
推门之前,她本以为会像上海那栋别墅一样,空旷冷清,像个精致却无人气的样板间。
可当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她却愣住了。
暖黄的光线漫过客厅,茶几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水,旁边堆着几本摊开的书,沙发扶手上随意搭着一条灰色毛毯。
屋内家具齐全,餐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连冰箱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生活气息,竟真有几分像“家"的模样。显然,他最近一直都住在这里。
温时雾从冰箱里随手拿了瓶酸奶,一边喝一边好奇地走到他面前:“你这一周都没工作,除了上课就一直待在这儿?”“上周录了几个采访,前天拍了个广告。”他语气平淡地回答。“然后呢?没别的了?”
“嗯。”
她窝进沙发里,歪头看着他:“那你平时什么时候上课?”“周四。”
“一周就一次?”
“两周一次。”
“哦。”
见他走过来坐下,温时雾忽然促狭一笑,手臂一伸攀上他的肩膀,顺势跨坐到他腿上,凑近了问,“那当老师是什么感觉?电影学院的学生……应该都挺好看的吧?”
沈砚舟挑眉望她:“想说什么?”
温时雾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没什么,你心里清楚就行。只是提醒你,做老师就要有老师的样子,老实规矩一点,别耽误了人家的好前……”话才说一半,后颈忽然被他扣住。
他单手托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连回应都懒得给,只用唇封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温时雾被他按倒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覆身而上。他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长驱直入;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游走,将上衣揉出层层褶皱。
下一秒,他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带回卧室。家里果然什么都有,连BY套都备得很齐全,包装崭新,甚至没拆封过,像是早就等着她回来。
沈砚舟撕开包装正要戴上,温时雾却忽然抢了过去,非要亲手帮他。他无奈,只能由着她折腾。
好不容易弄好,她却又低喊一声:“等,等等。”沈砚舟太阳穴突突直跳,眸色沉沉地盯着她,想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温时雾本就是故意逗他,见目的达成,唇角一勾,轻飘飘道:“没事,你继续一一″
“阿!”
逗沈砚舟的后果就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带着惩罚地报复过来。疼得她瞬间弓起腰,又骂又推,甚至抬脚去瑞,嘴里嚷着“你有病”“出去”,可力气终究敌不过他。
双手被他单手扣住,牢牢按在腹前;双腿也被他另一手死死制住,连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带着怒意肆意妄为。事后,想起两人还没吃晚饭,沈砚舟亲自下厨煮了面。温时雾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揉着被他握得微微泛红的手腕,故意拖着娇声命令:“我手疼,自己吃不了,你喂我。”本以为他会说她两句,没想到他竟一言不发,拿起碗筷就耐心地一口口喂她吃。
吃饱后稍作休息,温时雾慢悠悠地去洗了脸、做了护肤,还敷上了面膜。等她从浴室出来,发现沈砚舟还没睡,正靠在床头看书。她立刻爬上床,像只黏人的猫似的凑过去,紧紧贴着他,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絮絮叨叨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像是在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