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巧合
姚喜知却没想到,两日后,当她与上官溱提起,明日要带林欢见来好好拜访拜访她时,却被一口回绝。
“为什么呀?”
上官溱抿抿唇,没有回答,只眼前想起冯贵妃曾经告诉她的话一一“你觉得这样的人,是会被你们驯服,还是会,等待时机,反咬你一口?”又不禁打了个寒颤。
“臻臻?你怎么了?"姚喜知见她脸色不太好,不明所以伸手轻碰一下她的箭头,上官溱却是反应剧烈,猛地后退大步,对上姚喜知疑惑的目光,才骤然回过神来。
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瞧着姚喜知似乎只有提起林欢见满眼的欢喜,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反复抿了几次唇,最终只重复了之前的话:“我不想见他。就避开姚喜知的视线,走到另一边假装帮李悯整理着衣裳。姚喜知望着上官溱这难得的冷淡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着,还是没有再上前打扰。
只晚间与林欢见有些困惑地提起此事:“可能是臻臻最近心情不大好吧,要不我们过段时日再去。”
林欢见正在桌案旁批复公文,闻言点点头,却也是不发一言。姚喜知觉得奇怪,又唤了林欢见两声:“今儿是怎么了?你们个个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林欢见这才回过神,抬眼露出浅淡的笑意:“没事。”姚喜知放下手中正在给李悯缝制的小衣裳,慢慢磨蹭到林欢见身边,趁林欢见没注意,猛地弯下腰把头凑过去,一时间姚喜知搞怪的表情塞满了林欢见的眼,还嘟囔:“不对!臻臻也就罢了,你肯定是有事瞒着我!”姚喜知厥着嘴,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两个字。林欢见失笑,轻轻推了推她的额头,但姚喜知赌气地硬着脖子不肯后退半分。林欢见拿她没办法,轻叹着摇摇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前日与你说起玉佩的事,万万没想到,竞然被人半道截胡了。”“怎会如此?“姚喜知惊得一下站直身,“是何人?”林欢见摇头:“不知。”
“是对方出的价更高吗?“姚喜知说完,又喃喃:"可是,应该也不至于高到了连你也无能为力的价格吧?”
她可记得之前林欢见在皇宫外那座大宅子呢。林欢见神色逐渐凝重:“蹊跷之处就在于此。我实在不得其解,那富商多年前购得此玉后从未转手,怎么会如此之巧,正好我去寻到的时候,就恰好遇到了其他买家。”
“且那富商本就是不太缺金银的,当时是开了极高的价,好不容易松了口,说考虑一下,第二日给答复,不料次日竞突然改口说玉已转卖他人。本怀疑会不会是他推脱的接口,但哪怕我的人潜入他房间搜寻,也确实发现玉佩已经不在他家中。”
“那抢先一步收购之人呢?一点行踪也探不得吗?”“来无影,去无踪。”
简单六个字,姚喜知却瞬间体会到了其中玄机的深不可测。林欢见又道:“这事实在来的古怪,我也暂时没有什么头绪,只能让手下的人再进一步好好追踪对方的行踪,看能否找出什么线索。”姚喜知思索半响,业务半点头绪,只好宽慰道:“先别太担心,毕竟也是块好玉,正好遇到了爱玉之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只要能寻到人,细细说来这玉佩的渊源,想必对方也能体谅这份心意。”“好玉……“林欢见顺着姚喜知的话念了一遍,脑中忽然闪过灵光,“这对母子扣的玉佩,是你幼时耶娘去铺子买到的吗?”姚喜知歪着脑袋细细回忆,答:“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似乎从我有记忆起,这对玉佩便一直戴在我身上,直到我将其中的母玉送给了你。”“至于它是从哪儿买来,还是其他什么来历,我便不知晓了。”林欢见垂眸,没说话,心底却开始有了个猜测。大
这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年。
明明年初皇帝还在笑着三喜临门,转眼初春便是李善容被害,接着冯贵妃、李忖相继离世,冯秋水做的种种隐私勾当全部被翻出来,好不容易将这重重事处理完,还未来得及歇口气,皇帝又病倒了。从冯秋水一案时皇帝身体就开始偶现不适,但太医都只说是操劳过度,那段时间也确实是意外频发,大家也并未将此太过放在心里,但这次再度病倒,是来势汹汹。
皇帝一个傍晚散步时突然晕倒,便昏迷不醒,姚喜知偶尔随上官溱在皇帝身边侍疾,瞧着皇帝皇帝也是清醒的时辰少,昏睡的时候多。姚喜知心心里说不清是忧虑还是隐秘的期待一一期待若是皇帝就能如此一病不起,那反而能给他们更多暗中操作的机会。目前皇帝重病这段日子,多是太子李忱在代理朝政,经皇帝钦点,由林欢见从旁辅佐协理政务。
恐怕也是皇帝自己都没对这个儿子抱多大重望,就凭李忱那对政事一窍不通的模样,若不是从皇后的肚子里出来,以及皇后母家的扶持,只怕根本坐不稳这储君之位。
不过最近连皇后的身影也见得少了,姚喜知还真以为皇后与皇帝一般,病得有多重,却是在太子亲政的几日后,出现在了紫宸殿。余从筠在龙榻边看了看皇帝的气色,又问了在旁边候着的太医皇帝的情况,难得拿出皇后威严厉声命令务必把皇帝治好,说完,又放柔了声音,谈及大家这段时日辛苦了云云。
姚喜知不由在心里感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