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近,随着脸颊上的触感,逐渐的她的眼睫缓缓掀开。醒来的第一眼,被泪水朦胧了的视线中,她看见的便是裴执。男人正俯身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见她醒来蹙起的眉头才终于稍稍舒展。“我……做了噩梦,现下醒了就没事了。"宋徽玉习惯将过去经理的事情掩盖住,仿佛只要不提到便是没有发生过,过去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么过得,才能从宫里坚强的活到如今。
不过裴执却好似窥破她的故作坚强,手上擦拭的动作轻柔,“如果没事为什么还会哭得这么伤心,从梦里哭到现在,你的眼泪都没停过。”宋徽玉这才意识到,便是到现在她的眼中还是不断地留下泪水,即使此时知道刚刚那只是个梦,到哪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些伤害也是真的发生在她身上。
“吵醒夫君了,实在是一一"抹了把脸上的泪,宋徽玉的话音因哽咽而有些凝滞。
裴执的眉头在宋徽玉因吵醒他而道歉时微不可查的蹙起,但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直到少女的呼吸变得平稳,情绪也稳定下来,才缓缓的问。
“是今日的生辰过得不开心?”
宋徽玉摇摇头,她其实今日非常的开心,这是她过得最好的生辰,见到了痊愈的母亲,这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发生了却发现,喜悦之下还埋藏着过去的苦涩。或许是此时正是深夜又刚刚哭过,宋徽玉的头脑变得混沌,也或许是因为男人进来对她的温和,让宋徽玉心中压抑了五年的倾诉欲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她不是想要从裴执身上寻求到什么安慰,刚刚分明还是强烈的情绪此时发泄过后,出口的只是平静的诉说,她以一种很平稳的语调,徐徐的将刚刚梦到的事情和过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说完后长久的沉默中,宋徽玉才逐渐醒过来,才明白刚刚那些话是对着裴执说的。
这个男人又怎么会愿意听这些事情,估计在他这种经历过血海的人看来,这些无异于无病呻吟。
宋徽玉后知后觉的想说什么,想挤出一个笑将刚刚的事情揭过,刚要牵动唇角却被男人直接揽住怀中。
“明明那么不开心为什么勉强自己笑。”
“我刚刚……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宋徽玉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夏日午后的空气,裴执的手在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上轻轻的抚过,到口的怜惜最后变成了歉意的解释。“我刚刚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