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不,瀛洲域局势混乱,它呆在我身边保护我。”祯玉捏着话本,迟迟没有翻开第二页,声音变得奇怪:“呵……你还需要那小东西保护?它就一摆设,根本没用。”
北朔靠在他身上,将全身重量压过去:“那前辈是想自己呆在此处保护我了?”
祯玉立刻否认:“本座忙得很!”
北朔轻笑几声,没有再提起傀灵的事情。
两人一起看了话本,她总是坏心眼地剧透,祯玉气地头发都竖起来,后面紧紧抱在一起,祯玉小声斥责她,北朔便没再说话。2不管是每个话本的结局,还是她即将欺瞒守岛仙的事实,她都没有说。翌日,北朔睁眼起身,身边已没有祯玉身影,但转眼一看,金色小傀灵正在屋子里乱窜。
某个人心软,还是将对方想要的金傀灵送至此处。“仆人,守岛仙命我守卫此处,但不能与你说,你记好。"金傀灵开12北朔没有点出它的逻辑漏洞,只是点头。
“祯玉前辈能否随时透过你看见我??”
金傀灵不明白她意思:“当然不行,我才不是那种低等的监视灵器。”北朔:“那现在送我去敛渊的空间。”
这是金傀灵的第一个用处。她此时不在方壶塔,祯玉之前设置的限制消失,他没想到北朔还会主动去找敛渊。
金傀灵不问她想干嘛,而是问:“我为什么要听仆人的话,该你听我的差遣!″
北朔故技重施:“不送我去,我就跟祯玉说你在我房间里玩忽职守,完全不管我死活。”
金傀灵震惊无比,差点学人一般倒吸冷气。北朔没给小东西思考时间,逼着智商不够的傀灵展开传送阵。“不准跟守岛仙通风报信,不然我就使劲污蔑你。"北朔摸摸傀灵,被后者尖叫躲开。
漆黑粘稠的传送阵在脚下出现,北朔闭眼。黑暗中,她陷入一人怀抱,香气四溢,令人沉醉。“你来了,我等你许久。"敛渊抚摸她的发丝,就像触摸极为珍贵之物。睁眼又到敛渊的监狱,依然一片纯白,最底是平静的湖面,两人依偎在莲花座上,四周安静无风。
北朔拉住他手臂,开门见山:“前辈再给我一点血,谢谢。”敛渊呵呵笑,双手捧起她脸,拇指一遍遍地摩挲眼角:“你相信我了,看来已经在谁那里求证了灵海的可怕。”
“既然如此,需要我帮你拖住祯玉吗?他今生第一次被人抛弃,定是场好戏。”
说完,敛渊力道明显加重,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北朔拒绝:“不需要,前辈不出卖我就感激不已。”敛渊眼底满是笑意:“我当然不会出卖孩子,虽然这件事极为困难,但你若真能逃离,对于祯玉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北朔:“……为什么?”
敛渊一脸无辜,但话像淬毒:“自己既没法逃跑,又没人愿意带他离开,真可怜。”
他边说边拉起衣袖,蓝绿交错的血管格外清晰,他手指一划,割开皮肉,将伤口递送至北朔嘴边。
北朔没有凑上去,而是把准备好的空酿壶拿出,放到敛渊手臂下,接他伤囗滴落的血。
敛渊顿了顿,倒是没有提出异议。
“我听很多孩子说,你有一位旧识,同乡出身关系匪浅,你不与他一起走吗?”
敛渊时常去测验域晃悠,除了捡点人吃,还会听很多迷茫者的倾诉,北朔的传闻一条都没落下。
他在问沈烬生。
北朔认真接着血,时不时摇晃瓶身看接了几成:“他说不走。”敛渊掩嘴,担忧道:“那你岂不是左右为难?没有想过逼他一起离开?”北朔:“不用,他有自己想做的事。”
血已经接满,敛渊帮她封好瓶口,却没有给她的意思,北朔疑惑抬眼。敛渊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测验将越来越困难,若他执意留下,孩子不担心他身亡?″
北朔知道沈烬生想要什么,如果失败,那么结局只有死亡。“没关系。"北朔神色平静,“他死后,我会想办法把他拼好。”“………什么?”
北朔盯着他手上的壶,眉头蹙起:“前辈在问什么?”敛渊脸上褪去所有表情,瞳孔变得细窄,俯身盯着北朔。他没有探究死亡为何可逆,北朔有何种办法能让人起死回生,而是一一“你为什么如此在乎他?难道你…爱他?”敛渊微微偏头,思考半响才想起人类常用的词。北朔伸手,攥住敛渊的手腕,用力往下拉,除对这个问题淡淡的疑惑,语气再无任何起伏。
“他不管死在哪里,我都会把他拼好。"<1北朔撑住敛渊的肩膀,脱离他怀抱范围,抓住血壶,垂头下望。北朔说:“因为他属于我。"<2
话落,纯白空间突然震荡,虚假的白色开始从顶端剥落,黑暗显现如同置身深海。
敛渊张开双臂,突然环住她后腰,北朔吃痛,他的指尖已变得格外尖锐,如同兽化前兆。
“就是这个。“敛渊美貌的脸凑近,语气压抑但极度兴奋,“原来是这样……”男人就像找到珍宝:“你跟我一样,我们是同类。”北朔啊了一声,把壶收好,礼貌表示:“应该不是,我是人,守岛仙跟我说了前辈你真身是蛇。”
敛渊:“不,我们一样。”
“吞噬生命吸收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