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好像是在无尽的黑暗当中,多出了点微弱光亮。
一闪一闪的,像是在指引方向。
“难道说,那个搞鬼的人就在这个方向?”
陈浊摸了摸下巴,目光投向东北方的浓雾深处,若有所思。
就是眼下这雾气太重,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其人所在的位置,短时间内但也是不敢拿他如何。
“有些麻烦………”
正思忖间,一阵急促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浊哥,情况不大好!”
周始快步上前,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焦虑与担忧。
“船上的淡水不多了!本来按照咱们的路程规划,今天就应该到了下一处补给港口的,可眼下被困在这里…”
他的话没有说完全,但里面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人可以几日不吃饭,但绝不能不喝水。
上百号士卒每日的消耗不是个小数目,再这么被困下去,不用等海寇来袭,他们自己就要先乱了阵脚。陈浊闻言,眉头微皱。
心头那点原本还有些模糊的猜测,在这一刻豁然贯通!
“我明白了!”
他猛地一拍船舷,眼中精光进射。
明白?明白什么了?
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周始一脸茫然。
“那施术之人,方才肆无忌惮地窥探整支船队都安然无事,偏偏在撞上我的时候才吃了亏,这说明了什么?”
陈浊心里思绪像是水一般丝滑的流淌,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问题所在。
“说明眼下这船队里,除了我之外,居然再没有一个人能察觉到他窥探!”
这合理吗?
显然就是一万个不合理。
那位关大统领是何等人物?
四炼大成,只差一步就能采气的强横人物。
就连魔门的四炼都在其手下撑不过三个回合就身死当场。
试问,外面那个连自己都搞不定的搞鬼之人能瞒的过她?
她又岂会发现不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
现在的关缨根本就不在这船队之中!”
周始瞧着陈浊脸上的神情变化不断,一会愁眉,一会暗自发笑,心头里直打鼓。
暗道旁人谁都能出事,自家浊哥可千万别出事。
不然的话………
“好一个金蝉脱壳!关大统领这是把咱们当成了诱饵!”
陈浊手掌一拍栏杆,心中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前面的首舰会下达原地待命这种有些不符合其一概性格的军令。
而是其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座驾,而没了她所在,代替她发号施令的人自然不该太过张扬,一切以稳定为主。
“奇了,关大统领这个时候离开,能干什么去。
不会是许久等不到海寇以及送上门,手痒难耐之下自己主动去寻了吧?”
陈浊心里嘀咕。
但你别说,以她一概的脾气,这还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可嘀咕归嘀咕,既然她老人家指望不上,那眼下的困局就还得自己想办法来解。
不然外面的人铁了心一天不散了这雾气,他们就一直傻愣愣的等着,这也完全不是个事。
真到了淡水耗尽那一天,就真傻眼了。
“看来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陈浊神情一变,眼里多了几分坚定
“周始,传我命令!命二号船向我靠拢,准备随我一同突围!”
“队正,这……”
周始的想法是能不能和那些商船上匀上一些,优先保证自家的战斗力。
可完全没想到陈浊居然这么勇,直接眼冲锋!
“执行命令!”
“是!”
周始没办法,只好答应,转身便去传令。
陈浊则是再度登上船楼,心神沉凝,那一点冥冥中的光亮在他的感知中愈发清晰。
“炼气士?”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能耐……”
不多时,两艘战船在陈浊的指挥下,悄然调整方向。
继而,一头扎进了面前那好似无边无际的浓雾之中。
“咦?!”
海寇船只上,木道人正闭目调息,修复方才受损的心神。
可还不等他安稳片刻,便听得外面负责瞭望的海寇传来一阵示警声响。
他心中一突,连忙再度睁开那只惨白的竖瞳,远远朝着迷雾大阵望去。
只见在那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两艘原本应该像是无头苍蝇乱窜一样的船只,眼下长了眼一样径直往他所在的方向冲来。
“怎么可能?我的阵法失效了?!”
木道人脸上满是惊疑,只感觉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是接二连三地在这小子身上吃了瘪。可这般情绪过后,一股无名邪火便自心头涌起。
自己堂堂一位炼气士,就连无光天王晁八方也要好声好气的求自己办事,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鸟气?“好好好!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贪婪,暗道这小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