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渊一出门就碰上了撵上来的文才,他看见王静渊就焦急地问:“师弟,婷婷呢?”
王静渊随手向后一指:“她在胭脂铺里看胭脂呢。”文才得到王静渊的指引,便着急忙慌地A了上去。王静渊来到咖啡馆,看见正在与任老爷告别的九叔。王静渊便走了上去,九叔见到王静渊回来,简要地说了下刚才的事情。
“任老爷执意要迁坟,我算了下日子,十二日后是良辰吉日。到时候我去主持迁坟,你与我一起去,这几天我就先教教你关于这方面的要点。”
王静渊点了点头,很多事情都是实操学得最快。但是道士这行当,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实操机会了。但凡遇上,师父都要将徒弟带上进行现场教学。
秋生因为今天白天要在镇上看店,便不去义庄了。九叔便让王静渊叫上文才,三人一起回去。当王静渊重返胭脂铺的时候,就见到任婷婷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见到王静渊面色才稍霁。“王大哥,你回来了?”
“我们要回义庄了,我来找我师兄。”
听见王静渊提到文才,任婷婷的面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估计刚才文才把她气得不轻。这也很正常,文才的情况就属于有自理能力的智障。
平日里又久待在义庄,没有什么机会与活人打交道,与人交流起来,没有自知之明,就会经常说出一些很冒犯人的话。
秋生是不太可能继承义庄了,到时候文才继承义庄。搞不好义庄就只能停放下尸体,要像九叔在时还能提供一些额外的服务,估计也是不可能了。
如果某一天义庄里停了一具比较凶的尸体,文才估计根本没什么活下来的机会。干别的行当,粗心或者能力不行,就只会丢工作而已。但是这个行当,能力差上一点儿,那就是要丢命的。
所以对于这种短命的智障,本性又不坏,王静渊很多时候就懒得与他计较了。
王静渊对着任婷婷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我这个师兄,脑子不太好使,你就把他当孩子对付就行了。”听王静渊这么说文才,任婷婷也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婷婷!婷婷!”文才从胭脂铺里念了出来:“刚才我听见你们说孩子,什么孩子啊?”
任婷婷看着文才那张未老先衰的脸,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这块糖给你,你别跟着我了。”文才见到任婷婷给自己糖,一开始还乐了,但是听到后面的话,脸色一下子又苦了下来。他本就长着一张苦瓜脸,现在看上去更丧了。
文才还要开口,王静渊在旁边补充道:“师父让我们一起随他回义庄了。”
文才闻言,垂头丧气地点点头,看向任婷婷:“婷婷再见。”
然后就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王静渊走了。任婷婷看到他这幅模样,气也消了大半。真如王大哥所说的那样,就像个孩子。
两人和九叔汇合后就往义庄出发了,行道路上,九叔想起了什么,问向王静渊:“那天晚上,我看你对付行尸的时候,很轻松就把行尸的关节给卸了,之前有练过?”
“也许你看不出来,我打架其实挺厉害的。”
九叔心下了然:“既然如此,那倒是省了许多打熬气力的功夫。”
三人回到义庄,文才麻溜地就去准备做饭了,九叔在后面看得摇头叹气。文才是个又懒又贪玩的,他这么积极的去干活,并不是因为转性了。
单纯就是因为他觉得做家务比练功轻松,回来着急忙慌地做家务,也只是为了逃避练功而已。这么多年都这样了,九叔也懒得说他了。只是将王静渊叫到自己的房里,悉心指导去。在学法的过程中,王静渊发现茅山道术绝大多数手段都是用来对付妖魔鬼怪,剩下的则是风水堪舆,反倒是对付人的极其稀少。
即便是那些对付人的手段,也需要提前准备,且有很多限制。面对遭遇战,这些手段,还比不上拳脚功夫有用。
不过这种情况也在王静渊的意料之内,他拜入茅山,为的就是那些对付神神鬼鬼的方法。至于对付人类?他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在义庄这段时间里,王静渊刷熟练度刷得如痴如醉。甚至这段时日里,九叔都不用画符了,因为王静渊把他的那一份也画了。
九叔看王静渊练得勤奋,思索片刻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了一枚印章。九叔略带缅怀地看了印章一眼,而后用粗纸擦干净,交给了王静渊:“这是九老仙都君印,先拿给你用吧。”
正在书符的王静渊勾出最后一笔,提起头问道:“这名字一听就牛逼,是什么极品装备吗?”“又说些神神叨叨的。这是供奉在茅山的那枚九老仙都君印的仿品,这是我下山的那一天领到的。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画的符都没有上印吗?那是因为我师父是茅山现任掌教,我是嫡传弟子,在我授篆时,刻有我生辰八字的命牌被放在了祖师像前,所以我书符不需要盖印。
我下山时,领的这枚印,是给我徒弟用的。但……唉!切记,这枚印章是你从我这里拿的,勿用此印施法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否则我都会被连坐。”
王静渊懂了,秋生有天赋但是不努力,文才既没天赋又不努力。两个卧龙凤雏画符都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