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生这边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时候,医院当中,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许大茂有些待不住了。他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缝了七针。
左胳膊臂骨断裂。
不过经过了十好几天的住院,已经暂时的稳住伤势。
后续只等慢慢的恢复即可。
经过多位医生确认,他可以出院在家慢慢养。
所以,这便能够看到。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上,十七岁的许大茂左手吊着绷带,右手拿着出院证明,脚步轻快地朝收费处走去。“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许大茂心里嘀咕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住院这半个月,可把他憋坏了。
每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听着其他病人的呻吟,吃着没滋没味的病号饭,简直比在学校上课还难受。“许大茂同志,请在这里签字。”
收费处的女护士推过来一张单子,声音机械而冷淡。
他正要弯腰签字,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头一看,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眼睛却炯炯有神,正上下打量着他。“小伙子,你这胳膊是怎么伤的?”老者开口问道,声音洪亮得不像是从这个瘦小身躯里发出来的。许大茂皱了皱眉:“骑车摔的。您哪位啊?”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这半个月来,被医生护士摆弄来摆弄去已经够烦了,临出院还要被人盘问。
老者不以为忤,反而凑近了些,鼻子微微抽动,像是在嗅什么气味。
这举动让许大茂不由得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叫张济堂,是这医院中医科的大夫,今天退休,正好路过。”老者自我介绍道,眼睛却一直盯着许大茂的脸看,“小伙子,你除了胳膊,还有别的病。”
许大茂嗤笑一声:“老爷子,您别开玩笑了。我体检都做完了,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今天就能出院。”
“你们主要查的是外伤,我说的是内疾。”张济堂神色严肃起来,“你面色发青,眼下乌黑,走路时腰腿不协调,这是肾气不足的表现。”
许大茂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十七岁的少年,最忌讳别人说他肾虚,尤其是在医院走廊上,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
“您老眼花了吧?我身体好着呢!每天早晨都能一柱擎天!”许大茂提高声音反驳道,引得附近几个人转头看过来。
张济堂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我张济堂六岁便跟着师父行医,如今已有六十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小伙子,你要是不信,让我把个脉细细查一下。”
许大茂本想拒绝,但看到老者认真的神情,又想起父亲说过这家医院里有位姓张的老中医很有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右手。
张济堂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触感冰凉。
老者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结。
“这里不方便说,跟我到诊室来。”
张济堂松开手,压低声音说道。
许大茂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他本想拒绝,但拿着出院尾款、出院证明之后,双腿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了老者的步伐。
走廊尽头拐角处有一间小诊室,门上贴着“中医科张济堂’的名牌,但已经被撕掉了一半,看来确实是要退休了。
关上门,张济堂示意许大茂坐下,自己则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枕。
“躺下,把衣服撩起来。”老者命令道。
“我到底怎么了?”许大茂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照做了。
六月的京城已经很热,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轻易就露出了腹部。
张济堂的手指在他腹部几个穴位按压,每按一处就问“疼不疼“。按到脐下三寸时,许大茂猛地一缩:“哎哟!”
老者又看到重点部位的精致程度,表情更加凝重了:“果然如此。”
“到底怎么了?”许大茂坐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心跳如鼓。
张济堂叹了口气:“小伙子,你患的是'天宦'之症,后来还应该连续多次受到过击打外伤。”“什么?”许大茂有些没有听懂老人的话。
“就是先天肾气不足,器官发育不完全,生殖功能有障碍,后天又被多次外力损伤。”张济堂直白地解释道,“按脉象看,你将来恐怕难有子嗣。”
诊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许大茂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他脑袋里敲钟。
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对男女之事懵懂又好奇的年纪,突然听到这样的诊断,无异于晴天霹雳。“你胡说!”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我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许大茂急啊!
他都恨不得把这个老头子的臭嘴给堵上!
张济堂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前些年,我治过一例类似的病人,病人姓易,名字就不方便说了。
比你年长不少岁,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他后来娶了老婆,不能生。
又在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