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发育不良……后天损伤……”
老中医的诊断词句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许大茂心头。
八岁那年冬天，何雨柱把他推倒在结冰的茅坑沿上，下身疼得他三天没下床，半月没好利索。十二岁踢毽子时，何雨柱那记“不小心’的飞踹。
还有去年冬天，何雨柱诬陷他，带着几个小混混把他堵在胡同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用木棍专门往他裤裆处捅。
这是最重的三次，每一次都让许大茂痛苦相当长一段时间]！
至于平日里打架，何雨柱心狠手黑，专门照着下三路打就不说了。
“何雨柱！”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双手攥得指节发白。
所有的碎片突然拼合在一起，那个从小欺负他的傻柱，竟可能是毁了他一生的罪魁祸首！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下意识忽略了老中医所说的，他这状况是先天发育不良为本，后天损伤为辅的原则。反正这一切都是何雨柱的错！
房门之外传来一阵说笑声。
许大茂蹑手蹑脚走到房门。
是许父许母在说话。
“明天何大清相亲，据说女方是街道办给介绍的，还有正经工作！
何家真的是起来了！”许母的声音带着一丝酸味，内容却是听得许大茂心头一刺。
“这谁能料到，老何给人家拉了好几年帮套，想不到还会回来当上一大爷！
现在更是能娶个小老婆！
这命啊，有时候真是不公平！”
许父随口一句。
但这样的一句话听在许大茂耳中，实在是太让他共鸣了！
许大茂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傻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凭什么他爹何大清抛弃子女多年，一回来就能当上一大爷？
还能相亲续弦？
而他许大茂，才十七岁就被判了“死刑’连做正常男人的资格都没有？
墙上的老式挂钟“咔嗒咔嗒’走着，许大茂的心跳逐渐与钟摆同步。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一既然老天不公，他就自己讨回公道。
何大清明天要相亲？
好得很，先拿这个收点利息！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破天荒地早起，并主动帮母亲去买菜。
早市的摊位是周边四合院的情报中心，谁家有点风吹草动，这里的大妈们比街道办知道得还快。“听说没？九十五号大院的何大清今天相亲，那女方可是个特殊改造人士！”
前院赵大妈挎着菜篮子，嗓门大得半条街都能听见。
许大茂竖起耳朵，假装整理手中的韭菜。
“你说那何大清图啥？女的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买个菜估计都得遇到十个、八个的连襟，他受得了吗？”另外一道声音发出疑惑的问询。
许大茂眼睛一亮，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特殊改造人士！
啥叫特殊改造人士？
便是旧社会里，八大胡同从事那种行业的女人！
许大茂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他匆匆买完菜，绕道回了九十五号大院附近。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从周围有人聚集的地方慢慢走过。
留心倾听之下，许大茂发现，何大清相亲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
而且女方那特殊背景也被传的有鼻子有眼。
至此，许大茂放心了！
只要到时候稍微起哄，效果绝对好！
何家，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做好了心中打算的许大茂没有回家，而是在特定路段继续等待着。
休息日的九十五号大院里，后院当中，许母感觉到奇怪。
自家大茂这买菜时间也太久了！
许大茂这边直到看到一道熟悉身影，终于能够确认骑自行车的应该就是何大清相亲对象。
后座上那位是媒人孙红梅。
是她给牛根生说亲！
想到这里，许大茂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更疼了。
该死的，他就是想要告知女方一些真相。
结果莫名其妙的摔了！
以至于错过了时间，让牛根生那混蛋白捡一个漂亮媳妇！
越想越气！
看到了女方和媒人来的路口，许大茂开始若无其事的走向自己家方向。
走路没有自行车快。
这使得孙红梅指引路途，两位女性已经到了四合院大门口，许大茂堪堪走到胡同口。
此刻，看热闹的人不少。
可他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大门口出现的女人、媒人和何大清身上。
没有人去关注角落里的许大茂。
都听说了何大清相亲对象消息，也听闻了女方特殊背景。
大家八卦之心压抑不住。
就想看看双方接触的第一时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这可是满满人间烟火气的九十五号大院一场重头戏。
何大清早早地就等在大院门口。
以全息投影感知那样的能力，牛根生发现他至少等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