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1章
夜已经深了，公寓内十分安静，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而池眠也只能通过这一点光看清乔伊斯的脸。
心脏剧烈地跳起来，可能因为骤然惊醒，也可能因为唇上还有梦中那个吻的触感。
乔伊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这里，让池眠感受到几分惶恐。对方侧坐在床边，身体却俯过来，一只手撑在池眠的身边，从上至下的近距离带来压迫感，和与以往不同的危险。
乔伊斯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池眠的脸。
“我不想做让眠眠不高兴的事。”
他因为欲望而喑哑的声音传来，“但很抱歉，我比眠眠想象的要更卑鄙，所以有的时候会接受不了、控制不住。”
池眠看着他的脸凑近，贴到自己耳边。
“眠眠能告诉我，昨天,你和阿什尔在公寓里发生了什么吗？”心脏跳的更剧烈了。
除了因为这个问题，或许还有暧昧的体位，乔伊斯和以往不同的声音和语气,又全都化为了隐秘的刺激。
耳朵感受到的气息却莫名让腰间一痒。
池眠微微张口,但她却没想好怎么回答。
狡辩？直说？好像都不太对劲。
乔伊斯的脸转了过来，贴近池眠的嘴唇，他轻笑一声，“好吧，不用眠眠说,我都知道。”
“所以眠眠现在不用想怎么和我解释，而是应该想，愿不愿意安抚我，让我不那么难过。”
他的话音落到耳中，紧接着唇又附上来，堵住池眠的嘴，动作看似温柔，实则纠缠不清，像引诱又像掠夺。
乔伊斯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池眠的脑后，几乎将她环抱起来。比池眠在梦中感受到的更深入也更用力。
她的手下意识抵在乔伊斯身前，想要拒绝，乔伊斯的话又在脑中扰乱她的思考。
安抚…什么样的安抚……
短暂的犹豫中，池眠被带领到迷醉，呼吸沉重，思绪被揉成浆糊，只感受到阵阵刺激。
嗓子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低吟。
“……”
她抵住乔伊斯胸膛的手缓慢上移，双臂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脸却微微侧开，暂时躲开湿润的吻。
“什么样的安抚？”
池眠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不像样，只听一下就让人脸红。“就是这样的。"乔伊斯轻声说。
回应池眠的，是乔伊斯又贴到下巴的吻，然后朝上，再咬住她的嘴唇，与她勾连。
池眠脑中断断续续想起醒来后，乔伊斯所说的话。或许其中也有诸纵说的。
诸纵说他不是好人，乔伊斯说自己卑鄙，这或许是对的，一个好人不会在半夜没有她允许的情况下停留不走。
也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亲她。
但无论好人与否，池眠现在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因为在此情此景下，池眠没有选择拒绝乔伊斯。
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的唇舌，原本动作还带着一点克制的男人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
池眠微微扬起头，脖子上让人在意的红痕被反复光顾，让她忍不住抓住乔伊斯柔顺的头发。
“乔伊斯。”
下巴和脸颊都能感受到乔伊斯头发的柔软。池眠眼睛已经眯起，鼻尖溢出汗珠。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觉到一些凉意，但乔伊斯手掌覆盖过的地方又摩擦起一片滚烫。
他的指尖触碰过的位置，都给池眠带来了没感受过的快意。越到后面，池眠就越觉得自己现在无法拒绝乔伊斯。身体被放开，池眠又陷入被子里。
她看着上方跪着的乔伊斯，对方衣衫还算整齐，只是手臂上青筋暴起，或许是兴奋和刺激，让其皮肤也覆盖上一层粉。他什么都没漏，反而让池眠觉得有些羞耻，抓住被子往身上盖。乔伊斯又附身下来，到了这一步，池眠几乎以为要避免不了什么事的发生了，谁知对方只是躺到她身边。
帮她整理了衣服，又拉过被子。
两人被被子封锁在一个狭窄的空间，为数不多的距离中带着热意，池眠侧头和乔伊斯对视。
对方脸颊也带着红，眼神不算清明，却还是有池眠熟悉的神色，语气恢复温柔。
他没主动伸手，只说：“眠眠，我现在很难受，抱抱我好不好？”池眠的呼吸已经逐渐平息，她闻言没说话，只是翻身，钻进乔伊斯怀里，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虽然接触不深，但池眠能感觉到，乔伊斯会喜欢这样的姿势。“这样就够了？”
“不够。“乔伊斯反过来环抱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眼睛却垂下来，在池眠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她。
“只是这样的话，当然不够。”
“不过。“乔伊斯动了动，轻吻池眠的发顶，“感觉如果我什么都做了，眠眠反而不会开心。”
“我想让眠眠开心，然后更喜欢我。”
池眠实在困倦了，她眼睛半阖，意识有些飞远，听着乔伊斯的话，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只是很快陷入熟睡。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均匀，乔伊斯抱着她的力道反而松了很多，低头，吻落在池眠额头，又落在脸颊。
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