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
对于王五哥的热情招呼,王兴根本就没理他这个茬儿。
他冷着脸停好自行车后,就直接进屋坐了下来。
对于王兴的态度,王五哥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反而是笑呵呵地站起身,给王兴泡了一杯茶,并放在了他的面前。
王五哥的狗腿状,让跟着进屋的陈红旗给看了正着。
这小子瞬间就有一种人生观、世界观崩塌的感觉。
平时那么牛叉,连局长都张口就骂的五叔,怎么..怎么对王兴这个样子?
他站在门口,颇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陈红旗的样子,自然也被王五哥看在了眼里。
他先是脸庞微微一红,接着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没眼力劲儿的小子!”
“在这儿傻杵着干什么?”
“这儿不用你了,你赶紧按照我说的,去把废纸仓库给收拾出来。”
“哦!. ..”陈红旗闷闷地应了一声后,就转身出了门。
王五哥苦笑了一下后,冲着王兴解释道:“这小子是我们七十九组组长的儿子。
也算是烈士遗孤吧!
一直养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你退出去以后,回收站这儿不就空出来一个外编的名额嘛?
局里考虑再三,就把他从乡下接了过来。
一是让他给我打打下手,跑个腿什么的。
再一个,也有让我带一带他的意思。
这小子要是真的适合干这一行,等过上几年,就给他身上加加担子。
不过”
说着,他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
“比起你来,这小子可是差远了。”
“那脑袋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想教他点儿什么东西,得掰开了,揉碎了说上好几遍。”
“得嘞! ..”王兴摆了摆手,“五叔,咱们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您叫我回来,不会又有任务给我吧?
您可别忘了,您上回可是把档案都给我了。”
“嘿嘿黑.”王五哥尴尬地笑了笑,脸上显出几分羞赧,“兴子!...这次啊!
其实是我个人想请你帮一个忙。
准确一点说,我们几个七十九组幸存的老家伙,私人请你帮一个忙。”
“帮忙?!”王兴微微一楞,“帮什么忙?”
“嗯!...”王五哥犹豫了一下,不觉压低了嗓子,小声道:“娄半城这个人,你知道吧?”“娄半城? .. .”王兴摇了摇头,“五叔,您也知道,我进城其实没几天。
所以啊!.
这个名字,我也只是听说过。
不过,我们院里的一个邻居,之前娶的就是他姑娘。
哦!...对!..
娄半城的姑娘叫“娄晓娥’。
我之前在院里碰到她,还管她叫嫂子来着。
后来,她跟我们院里的人离婚以后,我就没再见着她了。”
“呦!...”王五哥扶掌而笑,“你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渊源呢!
那这事就更好办了。”
王兴皱着眉头看向王五哥,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五叔!...您究竞要让我干什么啊?”“这!...”王五哥搓着双手,尴尬地笑了笑,“我刚刚得着消息、
娄半城一家昨天晚上被带走了。
所以.嘿嘿
我想请你出手,把他们给救出来。”
“啊?! ...”王兴一脸吃惊地看着王五哥,“五哥,你..你这是...?”
王五哥苦笑了一下后,解释了起来。
“这位娄半城,虽然是一位商人,但他却是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建国前,他就通过各种渠道给我们捐钱、捐物、捐药..”
“甚至,他还通过自己的影响力,营救过我们被捕的几位同志。”
“建国以后,他也是积极配合我们出台的各种政策。”
“而且,我们七十九组在同弯弯的“扑克牌’精锐特工死战的那几年,也是他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一些特效药品,救活了我们的一些受伤同志。”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断臂,脸上显出几分苦涩。
“我当年断臂之后,就剩下了一口气。”
“要不是娄老板及时送来了特效药,我可能也不在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容微微一肃,语气也变得正式起来。
“兴子!”
“于私来说,我可是欠了人家一条命呢!”
“人家现在落难了,我不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
“那不是我王五哥的为人。”
“于公来说的话”
“娄老板毕竞对我们七十九局有大恩。”
“他出事之后,我们也跟上面请示了一下。”
“上面也觉得,像娄老板这样的人,不能让他落到这步田地。”
“不过. ..嗨!...他毕竟是“娄半城’!”
“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可着四九城,三十往上的人,几乎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