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直起身时,两桶水稳稳地挂在了扁担两端。他调整了一下肩膀的位置,扁担在他厚实的肩肌上压出一道深痕。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多看沈菲儿一眼。
就在他迈开步子的瞬间,才丢下两个字,“不用。”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挑着满满两桶水,迈开大步走了。
扁担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发出有轻微的声音。
井台边,瞬间只留下沈菲儿一个人。
傍晚的风将她额前的碎发微微吹了起来。
她脸上那努力维持的笑容终于彻底僵住,嘴角一点点向下撇。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个空空的搪瓷缸子。
她无意识地用指甲抠了抠那掉漆的地方,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朝着江知衡离开的相反方向,脚步有些迟缓地走了回去。
日头彻底沉到了西山后头,只在天边残留着一抹暗红的余晖。
暮色缓缓笼罩下来。
田埂上混杂着泥土的气息。
江知衡的身影出现在小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