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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砚徐徐睁开眼睛,对上熟悉的天花板,宿醉后的昏沉大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家。

接着,便感到一股钻脑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太阳穴处反复敲打,喉咙处也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大把刀片,又干又疼。

贺清砚闷咳一声,强忍着疼痛,用酸胀无力的手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喝杯水缓缓。

被子掀开,一只脚刚踏在地上,地板的凉意从足底一路飞速窜到大脑,他昏沉的大脑清明了些。

进而,他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半身的触感不对。

一只手摸去,他的眼皮顿时一颤。

霎时间脑袋都显得不是那么疼了,满脑子都是,他裤子哪去了?

男人忍着不适感从床上坐直身子,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能看见真丝质地的衬衣好好穿在他的身上,是他常穿的那件,但也仅此而已,

手指抵在眉心上,贺清砚试图回忆昨天到底是谁送他回来,又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忽地,一个名字浮上心头——宋悦葳。

随即,凌乱的、琐碎的模糊记忆一股脑汹涌而来。

他神情一怔,从头开始梳理。

昨天宴会结束后,他同齐睿宁、姚知灵等人去了会所,只不过运气实在太差玩什么游戏都是输,酒桌上的那些酒几乎有八成都进了他肚子。

他到底是如何从会所回到家中的?毫无印象,等记忆再续上,就已经是躺在床上,宋悦葳站在床边的不远处,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当时对方的神情如何,贺清砚记不清了。

但她做了那些事情,他还没忘。

贺清砚忍着头疼,往后仰靠在床板上,继续梳理,对方先是帮自己解开了领带。又顺势用那条领带绑住自己的眼睛。

男人闭上眼睛,似又重新置身于当时的处境下。

脸上没由来地泛起一阵阵触电的酥痒,像是有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从山根点到人中,顺着唇线描摹。

对方手指在他脸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几乎是一寸不落,似乎是对他的脸尤为喜爱。

接着,他身上衬衣的纽扣被人解开。

脱去他身上的衬衣后,那温软的手指几乎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女人随后消失了一会儿,回来后便开始帮自己擦洗身体。

再然后……

贺清砚倏地睁开眼睛,目光投向垂在薄被上的右手,手指不受控地抽动一下,

空调开了一整夜,房间内明明温暖而干躁,但不知为何,贺清砚仿又再一次的,感知到手指被包裹进某种潮热湿泞带着细微粘润的环境。

他猛地攥紧拳头。

喉结也跟着不受控地滚动一下,带着粗粝的痛。

疼痛让贺清砚更加清醒,越是清醒,那份感触就越真实。

他虽被蒙上了眼睛,但也能猜到宋悦葳握着他的手到底去做了什么。

男人的眸色越发沉了下去,不只是手指,连同手掌,手臂都被对方当做情/趣玩具来使用。

呼吸不知道何时变得粗重,贺清砚他长长的吸入一口气,闭上眼,试图驱逐脑海中升腾的旖旎幻想。

然而他越是在意,那分感知就来得越清晰。

他甚至能够无比细致地回忆起,宋悦葳蹭动他手时的快慢节奏。他从未如此刻这般痛恨自己超群的记忆力。

一直竭力稳持的冷静在此刻彻底破功,贺清砚烦躁地爆了句粗口。

他的烦躁不仅在于宋悦葳对他做了如此逾矩的事情。

更加让他心烦的是,醉酒的自己竟然会任凭宋悦葳对他为所欲为,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

人在醉酒后,理性的束缚大幅减弱,所做出的言行,往往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贺清砚承认,十年相处,他并不排斥宋悦葳的靠近,甚至可以说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但他无法相信的一点是,潜意识下,他竟然能够放任宋悦葳对他做如此过分的事情。

更恐怖的——他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没有觉得恶心和抵制。

他朝着床垫重重锤下。

脑中思绪翻飞,时不时就会跳出一些耸人听闻的念头。

贺清砚放弃思考,也顾不得自身的狼狈,头疼也好,浑身乏力也好,他现在需要换身得体的衣服,需要喝水,需要洗澡。

可被子刚一掀开,瞧见微微抬头的某处,贺清砚陷入久久的沉默。

刚才还能推脱是醉酒,理性刹车失灵后的情感随机释放。

可现在,他意识足够清醒,但他仍旧本能地生出欲望。

这很不正常。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这只是晨起的正常生理反应。

但贺清砚不属于普通人范畴,各种意义上。

克制这个词几乎写入他的基因中。

即便是在与姚知灵交往期间,情到浓时,他做得最过分的也不过是点到即止的亲吻。

归根结底,还是和他的母亲有关。

比起某位忙于工作的贺先生,贺清砚从小聆听贺夫人的教诲更多。

上流圈子看似光鲜,实则藏污纳垢。这些污与垢对于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言是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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