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赏他,肯定他,眼底盛着对他未来的无限期待。“那你相信我能达到他的成就吗?“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说可以,那就可以吗?"宋悦葳又开始故意使坏了,一双眼眸弯成了新月,眼角眉梢都漾着浅浅的笑意,反问时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狡黠的温柔。“只要你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祁向晨几乎是脱口而出,话音未落,身体已不自禁地朝宋悦葳靠近了些,日光从他的背后投射而下。宋悦葳往后退了一步,恰好将自己退出了祁向晨身前那片带着压迫感的阴影笼罩下。
“祁向晨,"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无奈的笑,“不要总觉得麻烦我,是件很过意不去的事,我和你签订的合同可不止这两三年。你的未来……“卖给你了。“祁向晨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再度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不由分说地牵住了宋悦葳的手,女生微凉的手指,被男生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着。
“不止是合同上写的那二十年,我的未来,我的所有,全部都属于你。”他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着执拗的火焰,字字坚定:“我是你的所有物,你拥有支配我的一切权利。”
宋悦葳不禁一怔,她是真的没想到,祁向晨会用这样近乎确凿的语气,说出如此夸张的话来。
少年眼底的认真太过灼人,远烈过盛夏正午的阳光,一时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因为过于夸张,过于直白,反而让宋悦葳瞬间变得无所适从,她不禁往一侧偏了偏头,错开那滚烫的视线。
得闲的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看清上面的时间后,她的神色变得分外严肃:“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见干妈了,估计她应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抛出理由后,她迫不及待地道别:“那就这样,之后有问题给我打电话。”祁向晨的手仍旧拉住女生的手腕不放。他看出了宋悦葳想要逃跑的心思,所以他一点也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在故意作弄他的时候,也要想想总有一天她也会反过来作弄啊。男生将人揽进了怀里,轻轻蹭着女生的头顶:“嗯,再见。”少女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却迎来了更加用力的怀抱。她不禁在心底吐槽:说再见,你倒是先松手啊。
宋悦葳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到达,一到约定地点,就看见柳溶月正在打点自己的美甲。
她前段时间被人安利了一个款式,当即就情绪上了头,叫上宋悦葳一起,两人在美甲店耗了五个小时,才把那繁琐精致的美甲给弄好。而现在,刚体验到了不到三天,柳溶月准备把它卸掉。美甲师埋着头兢兢业业地工作,柳溶月则微微眯起了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用一种很是揶揄的口吻朝宋悦葳打趣:“我猜猜,你到的这么晚,肯定是被要紧的事情绊住了脚吧?”
宋悦葳脸上闪过一分明显的不自然,什么也没说地来到她身边坐下。柳溶月勾了勾唇,看来她又猜对了。
宋瑞澜在离开前就主动给柳溶月发了道别的消息。这位老朋友还是以前的风格,消息很长,先是用长篇大论感谢了她这段时间来对几人的照顾,后又在末尾顺嘴一提,他这么一走,朔方就只剩下两个小孩儿了,还要继续劳烦她多多照顾。
两个小孩儿,那就意味着宋悦葳并没有跟着宋瑞澜一起离开。而女生会选择留下的原因,可太好猜了。
柳溶月越看,就越觉得贺清砚的机会渺茫。如若贺清砚在宋悦葳没有遇到祁向晨之前,先一步找到了她,那么他追求成功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十左右。
而现在,有了祁向晨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她觉得自家儿子最后成功的概率可能连0.01%都不到。
为了让傻儿子彻底死心,她要不试试把宋悦葳留到暑假结束?不知道这样做,自家的傻儿子会怎么样?会不会从鹿港披星戴月地赶回朔方呢?可到底,柳溶月没有这么做。
宋悦葳本人的意愿才是最优先的。
陪着祁向晨渡过了术后观察最要紧的那几天,见到姜玉琼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能够正常与人交流后,她就乘坐飞机返回了鹿港。她喜欢祁向晨不假,可她早就已经过了非得和人黏黏糊糊,形影不离的年纪。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不会一直围着某个人打转,也不会要求喜欢的人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