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耳垂,随着她每一次呼吸,那抹红便深一分。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他偏头想藏,却被垂落的发丝出卖,乌发间一点朱色,竞无端的春色诱人。
男人搭在扶手上的玉白指尖也微微蜷起,手背上蛰伏的青筋,在她指尖的轻撩之下,骤然绷紧。
虞羡鱼得了几分趣味,愈发欺身而上。
几乎是单腿跪在他紧绷的大腿之上,一只小手肆无忌惮地挑逗着他的衣领:“公子每日捂得这般严实,难道这身皮肉是玉做的不成,就这般金贵不给人看吗?”
”你……“他声音有些干.涩。吞吞吐吐的,被她弄得有几分窘意,偏那声线还是冷感十足:
“你别这样说,我会…”
“会如何?”
会兴/奋。
晋昭沉默地收拢手指,黑色的宽大袖摆遮下,抿紧嘴唇,一字不发。耳畔倏地洒落一道银铃般的轻笑。
“行了,不逗你了。你走吧。”
柔软的衣裙拂过手背,软玉温香骤然远去,眼睛上的缎带也被取走,独留男人还茫然静坐在那,
“你的礼物,我也不能收,"虞羡鱼整理着长发和衣襟,把发带轻轻放在妆台上,淡声说。
“听潮君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害你性命。““你就当今夜没来过,也没听过这些话。”“我身上的毒,我会另外想办法。”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一股遽然而来的力道,抵在了妆台前。“另想办法?“
他的声音沉得可怕:“是找别的男人替你解毒吗?”虞羡鱼皱眉:“放开。”
“回答我。"他的视线里有不容置疑的强硬。虞羡鱼不作声,思及二人武力悬殊忍不住说:“你误会………晋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铜镜上,蓖梳“当哪"跌坠在地。她的话语被碾碎在唇齿间。
他吻得毫无章法,却带着攻城略地的狠劲,修长的手捏住她的脸,虎口卡着她下巴,指节都微微陷入她柔软的皮肤里面。她的后腰抵着妆台边缘,妆奁里的朱钗步摇在撞击中簌簌作响。散开的青丝如瀑垂落,有几缕黏在两人交缠的唇上,又被他用牙齿轻轻衔开。
这个动作,终于让她鸣咽出声,齿关失守的瞬间,他便潜入进去,捉住她细嫩的兰舌。
他用力地吻着她,带着花香的津液,在舌面与舌面的摩挲间滑落,交织。“国……”
虞羡鱼每每想躲开他的唇舌,都被扳过脸去,紧紧地唇齿交覆,不容逃脱。她心惊地发现他接吻的技术,对比上一次有了神速的进步,吻得她几乎招架不住,唇舌都被入/侵了个透,腿软不已。“够了……”
他的嘴唇和她的分开,发出“啵"的一声响,听得虞羡鱼面红耳赤。男人眼睛有些失神,嘴唇透红。
精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捞住她,他的脸微抬,下巴抵在她汗湿的鬓发上,轻喘着,一声一声性感撩人。
铜镜因他们的喘息而蒙上雾气,映出的身影如两株藤蔓那般扭曲交融。她试图去抓滚落在桌边的金簪,却被他扣住十指按在镜面,掌心相贴处,他腕间那一枚银铁护腕的雕花,格得她掌心生疼。这护腕并不同于武人用具那般粗劣,笨拙,反而很是精巧,倒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迫转移一一
又一次感受到那耀武扬威的存在。
“别动。“他哑声开口,带了几分威胁。
她好像那个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僵着脊背,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没开过荤的男人,真是如狼似虎,哪里是什么温良大猫?这下,弄得她懊恼不已,只觉是在自讨苦吃,早知便不轻易撩拨了,眼下遭罪的还是自己。
男人的手背在烛火下泛着冷白,青筋血脉在薄皮下起伏,扣住她腰肢,狰狞毕露,连血脉都在叫嚣着占有。
“可以吗。”他紧贴在她耳边低声说。
……什么可以不可以。
虞羡鱼决定装死。
感受到他的嘴唇,在脸颊上试探地贴了贴,好似安抚。之后,他温柔地吻了下她的眼尾,随即把她抱上了妆台。
虞羡鱼紧咬着下唇,被他分开柔膝。感受到他高挺的鼻梁一下一下,蹭着她颈间细嫩的皮肤。
虞好像是他手中熟透的果子那般被他拧来拧去,绯红的表皮上磨出了汁水。愈发浓郁的香气,萦绕在二人周身。
虽未真正的肌肤相亲,隔着薄薄的衣料,可还是让她羞.耻到不行。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腰肢酸软,抗拒地嘤咛一声。
“别弄了……
睁开双眸,虞羡鱼微微一怔,他衣领不知何时,被她扯松了去,锁骨下赫然一点赤色鱼尾。
霎那间,所有声音骤然被封入唇齿,心中一声悄然的叹息,揽着他脖子的手从推,改为虚虚挂着。
指尖软得都抬不起来。
虞羡鱼闭着眼,不想面对这一片狼藉。
她发丝散乱,眼角和鼻尖都红红的,唇上水光淋漓,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海棠花。
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了。
“你的裙子,"晋昭注视着她,拇指抚过她唇角,声音比被砂纸磨过还沙哑,忽然凑在她耳边,“要我帮你洗吗?还是赔你一条。”“嗯?"像是故意的,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