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天气越来越热，最近拍视频，楚楠甚至有一种回到高中练体育的错觉。
她们一伙人拍摄户外短视频的时候，随随便便跑几圈就满身大汗。
幸好最近直播效果好，大家都赚到钱了，工作热情依旧很高。
这一天上午十点，阳光毒辣，热风不断。
在新天地购物中心大门前，购物中心的工作人员搭起了一个舞台。
五名在海城生活的网红站在舞台上，舞台下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不少人。
楚楠就站在舞台上，她站在最中间的位置，在这几名网红中，她粉丝最多，直播或带货效果最好。这一次是购物中心的二楼超市成立十周年，邀请网红过去造势。
这也是楚楠人生第一次参加线下的商业活动，价格是十二万。
此时楚楠与其他几名网红站在一起，就跟世界小姐站在人群中的效果差不多，其他几名网红有男有女，个子都不高，女的将近一米六，男的将近一米七，楚楠一米八，高挑匀称，太突出了。
她穿着黑色运动短袖和运动短裤，搭配一双网球鞋，还戴上了绿色护膝，看着青春又漂亮。“楚楠！”
“楚楠！”
有真粉丝举着海报大喊。
除此之外，还有楚楠团队其他女生，她们都在拍照拍视频。
马芊羽连连竖起大拇指，夸赞楚楠有范，完全碾压其他网红。
有的网红会唱歌，有的网红会跳舞，楚楠都不会，主办方找来几个跨栏栏杆，让楚楠教观众跨栏，展现跨栏风采。
未必有观众真的喜欢看跨栏，他们主要是看楚楠。
总体来说，气氛还不错。
马芊羽低声对其他女生说道：“楠楠发挥很好，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商业活动找她。”
女生们闻言，都露出羡慕之色，一场活动十二万，扣除公司分成，还有六万块，当得普通人十个月工资，太爽了。
舞台上，楚楠演示如何跨栏，还跟一名幸运观众比跳远，她成绩更好，跳得更远。
台下一片掌声，楚楠露出微笑，眼中却有茫然悲伤之色。
楚楠旁边立着一名戴着口罩的微胖女生，她网名叫旺仔小馒头，是一名百万粉的网红，主要是用百万声卡翻唱成名曲。
旺仔小馒头真名叫严佳玲，同样在海城活动，这次商务活动的价格是六万。
她刚刚唱了几首歌，自我感觉唱得还不错，引来一些观众的欢呼。
此时她微微扬着下巴，看着眼睛在笑，实际上是冷笑，倒不是笑观众，而是笑楚楠。
“女巨人也能当网红，真是笑死人。”
“说是运动主播，实际上还不是擦边，穿这么合身的运动服，显得腿那么长，勾引睡呢？”“这家伙不会是被二代甩了吧，眼神有些悲伤。”
如果楚楠会读心术，或许会对严佳玲生出几分敬佩之情，她的好姐妹都没有看出来，这女人倒是看出她眼中有悲伤之色。
姜卫东越来越有钱，产业越来越多，尽管他自己摆烂，整天都在玩，但随随便便接触的圈子，就已经拥有不凡的人脉和能量。
先是郭洛瑶成为东方娱乐公司的执行总裁，后面徐雅妍成为短剧行业代表，还拿到了奖。
楚楠原本非常自信，觉得其他女生不可能取代自己，现在她有些茫然和不确定。
她有一翻雄心壮志，想要创业。
但高中毕业的体育生，要文化没有文化，要经验没有经验，她只能在直播圈发展。
直播圈同样是金字塔模型，顶尖的网红屈指可数。
仔细研究就能发现，李佳琦薇娅等人的确有才华，但要说多么出色，出类拔萃，那真的没有，成为直播圈塔尖，除了实力，还有很大的运气成分。
楚楠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她感觉自己的发展上限可能不如郭洛瑶和徐雅妍，不由失落。
“不知道东哥哥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唉！早知道上学的时候认真念书，我或许可以做更多事。”
今天第一次参加线下商业活动，一天就赚好几万，本应是高兴的日子，楚楠却难受。
就在此时，主持人搞来一个签筒，让网红们抽取号码，等会儿根据号码依次上台表演才艺，最后还要一起玩游戏。
其他人唱歌跳舞，楚楠的才艺则是摸高，到时候会安排三名幸运观众跟她比。
楚楠心里有事，抽到三号，麻木点头。
严佳玲抽到一号，她注意到楚楠的模样，觉得楚楠状态不好，等会儿肯定会出错。
“呵呵，我就等着看你出丑。”
于是舞台暂时留给严佳玲，其他人去台下休息方便，张秋月上前，给楚楠递上一瓶水，接着为她补妆。“楠楠，要不要看手机？”
楚楠愣了愣，“给我看看吧。”
张秋月便将手机递过去。
楚楠接过手机，随意看了看微信消息，并没有特别的信息，就在她要将手机丢回袋子时，手机振动，楚楠拿起一看，竞然是姜卫东打来语音电话。
“喂，哥哥！”
仿佛阴天漏出一道光，恰好降临在自己身上，楚楠心里开心，整个人都更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