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管,脸色苍白。
看到宴宁进来。
他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努力想抬起手:
“宁宁……是宁宁来了吗?爷爷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宴宁几步走到床边,握住苏承岳抬起的枯瘦的手。
她弯下腰,温柔地说道:“爷爷,您别乱动,好好躺着。”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是您孙女,您病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她将苏承岳的手放回被子里。
又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体贴。
苏承岳显然被这份孝心感动了,眼角有些湿润:
“好,好孩子……爷爷没白疼你。”
“对了,沐瑶呢?沐瑶那孩子怎么样了?救过来了吗?”
宴宁脸上露出安抚人心的笑容,声音放得更柔:
“救过来了,爷爷您放心。医生说了,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就是需要好好静养一阵子。”“哎哟,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苏承岳长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这时,宴宁目光扫到床头柜上的水果篮。
她笑着拿起一个苹果和水果刀,说道:
“爷爷,我给您削个苹果吧,吃点水果好。”
“哎,好,好。”苏承岳慈爱地看着宴宁,满脸欣慰。
病房里很安静。
宴宁低着头,专注地削着苹果。
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一边削苹果,一边语气自然地开口道:
“爷爷,这次家里接连出事,我真是吓坏了,也想了很多。”
“爸爸走得早,把公司大部分股份留给了我,是希望我能扛起这个家。”
“可现在公司情况复杂,您年纪也大了,这次又突发重病进了医院,我看着实在心疼……”苏承岳慈祥表情微微一僵,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宁宁……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