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现在混熟了都懒得演了直接使唤起我来了。说起二哥我有些忧伤,他被父亲派去玄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的几位哥哥常年不在家,二哥偶尔还回一两趟家,大哥要不是他还有家书回来我真的会以为他在外面出了事,至于三哥……他还是不要回来了。我想起了姒归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心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以我对那神经病的了解他绝对会说到做到的,他回来要是知道我跟大师兄双修了他绝对会杀了大师兄的,父亲也拦不住的。
我突然看向邹厌,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嗯"了一声,我捏着衣裙忐忑问道:"邹先生,你能帮我算一算我的家人吗?”邹厌靠在轮椅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我殷勤地给他倒了杯茶,他丝毫不客气地接过我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摆手笑道:“话先说在前面,你爹我是不会去算的,其他人好说。”
他问我想先算谁,我犹豫了片刻说了大哥的名字,我谨慎地补充道:“你帮我算算我大哥的现状,他有没有遇到危险,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不用算得太具体。"<1
我上次见到大哥还是很多年前,我都快记不清大哥的长相了,在我的模糊的记忆里他是个总喜欢板着脸的青年,身为长子对下面的弟弟妹妹们管教极严,姜温还好,而姒归小时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熊孩子。这家伙从小就展露出了惊人的残忍,他会将被分尸的麻雀藏到我的食盒里,他听到我的尖叫声会兴奋,山上有时会有一些受伤的小动物,我每回都不敢让姒归发现我在救助它们。
姒归性格存在很大的缺陷,只要和他相处段时间都能发现这个问题,但这才是最让人纳闷的,他和姜温比起来简直是两模两样,我有时候都怀疑他真的是我爹亲生的吗?<2
姒归性情喜怒无常,从小就不像个正常孩子,也因此大哥对他管得最严,然而他性格叛逆根本不服管教,所以他和大哥关系极为恶劣,我有好几回看到他在拿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我们大哥,我怀疑这疯子根本就不顾念血缘亲情,要不是父亲还在上面镇着他可能真的会沦为魔头。他这样的人一旦脱离管控那绝对是杀伤力十足,我觉得修真界的人得感谢我爹压住他,他要是去修魔那魔主起码将得一员大将,他这个程度高低得封个“绝”。
从我年幼时起就经常见到姒归和大哥打架,当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主动去挑衅大哥然后被大哥收拾,他们经常打得头破血流,姒归发起疯来完全不要命,我每回都哭着去找父亲让他们别打了。父亲不经常管教他们,或者说他在放任这三个孩子的成长,我有时觉得父亲似乎在特意观察这三个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邹厌摊开手,上面有一个龟甲,他咬破手指在龟甲上画了个符号,然后叫我给他点血。
“几滴就够了,你们血脉相连,我可以借你看得清楚些。”他递给我一根针,我小心地拿针扎破手指挤出一滴血,然后我看到他将我指尖的血吞了进去。
我“嗖”的一下子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热量,我脸颊发烫,“这、这施法还需要这样吗?”
他笑得很是自然:“我才是施法的主体,当然需要这样。”我…”
那你摆个龟甲干嘛。
他的半张脸都被白纱覆盖,平时诸多细微的情绪都藏在面纱之后,他这个人看着随和其实挺不好接近的,我都跟他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才能勉强能分清他哪些笑是在真笑哪些又是在假笑。
他低头静默了半天才重新抬头,我连忙追问他算到什么了。邹厌摊开手,上面的龟甲裂开了,我愣住了,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唇色看着比之前更白了些。
“你大哥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继续说道,"而这个世界上我看不到的地方可没几个。"<1
“那、那他有危险吗?"我急切地问道。
“性命之忧暂无,不过……
“不过什么?”
我快被他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急死了。“他现在的状态可能不适合与你相见。"邹厌语调飘了下,很快摆回原位,“你最好不要去找他,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我也说不清楚。”怎么感觉情况听起来很危急呢……
邹厌笑着安慰道,“你家人没事,还要接着算吗?”我摆了摆头,小声地跟他道谢,“不用再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知道他没事我就很开心了,邹先生,谢谢你,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呀。"<2他的手指动了动,低着头懒散道,“对了,你这次来跟我道别又是要去哪里?”
“药王谷。”我回答道,“医圣想与我见一面。”我又想起了自己要和大师兄双修这件事,我感到一股微妙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事要与我说吗?”我现在很庆幸面前之人是个“瞎子"看不清我通红的脸,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正在烦恼要和师兄双修这件事,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太过羞耻,这件事还是藏在心底吧。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邹厌也没追问,他低着头继续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不过在我走前他给我送了个纸人。
“随便你放在哪里,反正它丢不了,丢了它会自己来找你的。”“它能帮我喝药吗?”
邹厌微笑:“不能。”
晚上大师兄把我叫过去,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