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I'm the one
元宵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景象,想想一个词来形容,却发现词语匮乏。三个男人加上她,凑在宽敞开阔、亮着暖色灯光的总套里,像一出即将开幕的伦理戏剧,观众应该会座无虚席满堂喝彩,,毕竞三个男人一台戏。她作为观众,也很喜欢,这比她之前想象的场景还更丰富些。“怎么着?”
“一起?还是先来后到?”
顶流男率先打破沉默,很好地就接受了可能需要和面前这两个男人一起侍寝的消息。
他性经验也匮乏,仅仅来自元宵,N劈这事新鲜又刺激,他和元宵是一种人。
元宵去酒柜选了一支酒,一支年份恰好的勃艮第,坐下时就听见这句,路今夜接过她手里的酒瓶,拔下软木塞,醒酒。成柏杨欲伸出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不动声色地放回熨帖的西裤上,姿态依旧从容。前男友看着元宵:“你意下如何?”
路今夜和成柏杨,三道视线都落在元宵的身上。期待的、压抑的、深沉的。
元宵轻抬眉梢,反问:“怎么个一起法?”顶流男摸摸下巴,一脸真诚:“坦白说,我也没玩过,没经验。你俩玩过吗?”
路今夜冷着脸:“马上不就能玩了?”
他侧目,眼神落在元宵身上,漂亮的桃花眼里翻涌的情绪复杂。这时成柏杨动了。他起身,步履沉稳地来到元宵面前,拉起元宵的手,将她往主卧带。
路今夜就坐在元宵身侧,手一动,牢牢地抓住元宵的另一只手腕。肌肤相触的瞬间,成柏杨垂眸看来,锐利又冷漠,视线锁在他握着元宵的手腕上。路今夜蹙眉,声音带着协商环节有人不遵守规则的薄怒:“你要干什么?”成柏杨扯唇,没什么温度:“自然是谈正事,还是说,你想旁听?”旁听让路今夜想起一些不算美妙的记忆。
比如前天晚上。
顶流男撇嘴:“我不想听,我比较想做。”话音才落,收到路今夜、成柏杨两记眼刀。只有元宵朝他投来一个漫不经心的视线,顶流男没在意另外两道,朝元宵投去一个Wink.
路今夜看向元宵,“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我可以和他去餐厅或者书房,把这里留给你们说话。”
元宵刚要说话,成柏杨略带强势地将她扯进怀里,“私房话。”路今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他和成柏杨的视线再度对上,而元宵夹在两人中间,一点尴尬都没有,目光落在路今夜的脸上,愤怒、委屈、受伤、冷静、克制各种情绪交织。她微微勾着唇,心情不错的样子。
成柏杨声音平静无波:“要一起吗?我不确定会不会发生什么…你不想看到的画面。”
路今夜深吸一口气,看到元宵手腕上被自己握红的部分,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松开手。
又是这样一败涂地,熟悉的挫败感,这一个月,他原地踏步,天平没有偏移半分。
成柏杨满意地看着路今夜松开的手,带着元宵往主卧走。顶流男看出来些什么,咋舌,带着点怜悯和幸灾乐祸的凉薄:“看来你这个初恋,也不过如此。”
他认识路今夜,元宵的初恋,初恋对女人来说,或许回事此生难以忘怀的存在。虽不知道对元宵是否适用,但他曾视路今夜为最大的威胁。尤其是某次去南城找元宵时,得知那三层楼的业主登记,除元宵之外,他的名字赫然在册。
分手那么久都没抹掉的存在。
这曾让他如鲠在喉。
路今夜垂着头。
是啊,他这个初恋,不过如此。
盯着眼前羊绒地毯,那瓶酒倒入醒酒器后散发着醇厚的香气,比那更无法忽视的,是才待了不到几分钟,就无孔不入的成柏杨的气息。和元宵的味道融合得那么好。
仿佛无法分割。
无可撼动。
偏偏在他几乎要被那股自厌吞噬,死心,不再可笑地想去动摇一个无法撼动的存在时,元宵快步走过来,捧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脸。她是天使,微微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甚至有些亲呢的吻。
顶流男的目光微滞,透着惊愕,玩味的笑僵在脸上。成柏杨看着自己空掉的臂弯,目光深潭般晦涩。
“等我,小狗。”
只有他。
另外两个人都在场,只有他得到了她的亲吻。那亲吻是最好的养分,滋生了他许多从跟在她身边后不敢去想的自私面。这是成功了吗?哪怕一点点,即使她先选择和成柏杨,但还是回头看了他。元宵揉了揉他长长了些的蓬松卷发,转身走向成柏杨。很快,主卧的门合上。
顶流男的舌尖顶腮,垂下眼。
遮住失落和不甘。
所以还是不一样。
主卧隔绝了另外两道视线。
静谧,奢华。
成柏杨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元宵目光扫过另外一个沙发,前天晚上,前男友才坐在上面撸过。她没做过去,径直走到成柏杨那个单人沙发边,坐在了宽大的扶手上:“什么事?”
她留给他一个背影,成柏杨看着她身上那件外套,“在我面前跑向他,给他一个吻,你还真让我伤心。”
元宵闻言,侧过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