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厍凌的声线不温不火,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没关系的。”
于是任舒主动抬起手,胳膊勾住他脖颈往下拉,无数次接吻已经让她练就了一副对付厍凌的专属吻技。
任舒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也太不合格了。
浴缸的大小足够两个人堆积,水里一切都很漂浮似乎水波都会顺着延进去,任舒趴在浴缸边缘,厍凌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有些不讲理。
“你不会说话吗?”厍凌看着她泛红的眼,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任舒声音已经沙哑了:“什么?”
“膝盖。”厍凌注意到她膝盖泛红,手指伸过去,轻揉着。
她才后知后觉说:“有些痛。”
任舒感觉到了抽离又被抱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任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轻,可厍凌还是能够轻而易举抱起
她闭着眼,只有一个支点让她没什么安全感,之后也不敢说话了,直到感觉神志不清。
耳畔还能听到厍凌在说话。
“不觉得很节省吗?”
“什么?”任舒问。
“买的一箱套能用一年。”
厍凌盯着那张仰在眼前清丽的脸,忽然想起高中某个午后的对话。
“骆盂知道吗?他肯定暗恋任舒。”
“所以?”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除非想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厍凌伸出手掌碰了下她的脸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端详两秒。
很漂亮吗?厍凌记得她高中有很多人追。
确实。
厍凌一寸寸扣紧她的下巴,漆黑的视线落在这张脸上,看了许久。
任舒感觉全身都很痛,到麻木,而厍凌身上肌肉很实,她咬得牙齿也痛。分明只一次但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了,整整四个小时,中途任舒都感觉自己已经晕了过去,又控制不住醒来。
任舒此时在知道大概之前的很多回都是厍凌在迁就她的慢热,她大脑放空了许久,看向厍凌时,眼神都染上了些不平静。
她倏然挣扎着坐起身。
要回去了。
厍凌看出了她的意图。
“在这儿睡。”
任舒身上那件衣服被放在了浴室,她屈膝抱住被子说:“不了,我想回去。”
厍凌看着她,又说:“我不住在这儿。”
“你要去开会吗?”
现在还要开会吗?做的有些久,任舒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
厍凌:“不是。”
任舒哦了一声。
厍凌感觉自己跟任舒沟通有些困难,好像总是不在一条线上。
大概做完后的精神很放松,他少有地重复自己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这儿睡。”
任舒还是摇头。
觉得会很奇怪。
其实一开始任舒跟厍凌也是去酒店开房的,但他要住的酒店太贵,任舒当时的工资还太少,他就说他这边有一套别墅没人来,他也不常住。
买来是为了放着升值做投资,买了十几套,后来在纽约的公司渐入佳境,大概也不需要用这套别墅来投资了。
“我想回去睡,我恋床。”
任舒抓着自己的衣服穿上,视线又落在在床边摇摇欲坠的衣服上,又迅速移开。
还是她去洗澡时自己弄掉的。
厍凌只是问,为什么要脱掉?买来不是为了穿的吗?任舒再也不敢了。
厍凌也换了一套休闲装,手里拿着钥匙说:“送你,你住哪?”
这个时候打车没有很安全,任舒也就没拒绝。
坐在副驾驶,一路上她都没说话,厍凌也完全做好司机的职责。
这还是第一次做完之后任舒还跟厍凌待在同一个空间中。
气氛有些凝滞,甚至可以说透不过气,几乎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能成为实体撞击在耳鼓上。
他微抬手按按钮,旁边车窗开了些许缝隙,有风吹进来。
任舒侧着头看着窗外流线般的风景,申城夜生活极其丰富,街头除了灯火通明的国际大厦,商业街人群也络绎不绝,能从燥热的风中闻到些许小摊烧烤的气味。
车内静到可怕,没有谁想要试图挑起话题打破这样的沉默。
下次还是不要让他送了,很奇怪。
太奇怪了。
她不知道原因,于是也只是凌乱地出神想着。
送到小区门口,任舒下了车,手里提着包包,解安全带。
厍凌的手指伸了过来,任舒被黑影吓了一跳往旁边躲。
“怎么了?”任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厍凌看着她不说话,放下悬在空气中的手指,才说:“眼睛有些红。”
任舒不明所以,随后点头,又想起过程中她不断的眼泪,厍凌有时会给她擦,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
“我眼睛有些敏感,应该是风吹的。”
任舒想了想,又胡乱说:“你刚才有点…过分。”
她在脑海里思忖了好几秒,才想到这个合适的词。
她这次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几近崩溃地哭,厍凌也充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