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清楚。
帝江这话还真不是吹牛逼。
若是圣人不插手，巫族凭着十二祖巫布下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所召唤的盘古虚影。
妖族哪怕凭着周天星斗大阵，也的确没有与巫族两败俱伤的资格。
但奈何，巫妖最终决战。
后土化轮回，少一位祖巫，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威力骤降。
再加上共工和祝融受天道或鸿钧算计大战，遭到劫气影响竞然打出了真火。
祝融死于共工之手，悲愤之下的共工再受算计，神志不清之下竞然怒撞不周山。
导致天柱崩塌，滔天业力加身巫族。
让巫族再也没有了翻身之日。
当然。
这些话凌玄自然不可能与帝江说，就算他说了，帝江也不可能会相信。
别说帝江了，哪怕和凌玄关系最好的后土，恐怕也不会相信。
因此。
凌玄只是顺着帝江的话分析道：
“帝江祖巫，我这也只是刚刚后土姐姐问我，我个人的一些看法。”
“当不得真的。”
帝江祖巫能看出来凌玄心里在顾及什么，不等凌玄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
“无妨，你继续说。”
“我可以保证，你无论说些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向你发难。”
“再者说了，即便你不相信我，你总应该相信后土妹子吧？”
后土听到帝江的话，看着凌玄的眼睛，点了点头。
见状。
凌玄继续说道：
“帝江祖巫，你刚刚也说了，只要圣人不插手。”
“可谁能保证圣人不插手巫妖之战，就算圣人明着不插手，那暗着呢？”
“还有，即便圣人真的不插手。”
“那龙凤麒麟三族时期，当时还没有圣人。”
“那三族随便一族拉出来，都不比现在的巫族妖族弱。”
“最终三族谁赢了？谁统治洪荒了？”
“一个个不都业力缠身？”
“剩下活着的龙族藏于四海，麒麟化作祥瑞，凤族镇压不死火山，以此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
凌玄停顿了一下，看着帝江，烛九阴以及后土，纷纷流露出细思极恐的表情。
他继续加猛料：
“你们可以想想，三族之中龙族最强，凤族次之，麒麟最弱。”
“只要是战争，对战争双方都有损伤，可终究会有一个赢家的！”
“可三族为什么会落得没有赢家，惨淡收场的结果？”
“你们说巫族和妖族，会不会也像三族一般。”
“最终...”
说到这，凌玄停了下来。
可听到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 ...难道是它？”
“除了它，我想不到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哪怕是圣人！”
烛九阴仿佛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凌玄的眼睛，手指盘古殿的天花板，意思不言而喻。不愧是时间祖巫。
我说到这，他竞然已经开始怀疑天道了。
凌玄在心里暗自赞叹烛九阴后，回答道：
“时间祖巫，我只是怀疑，但并没有证据。”
帝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忍不住说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天道？”
“天道是一种规则，是至公的啊！”
闻听帝江的话。
都不用凌玄说话，后土便开口解释道：
“大兄，天道有可能还是至公的，可你忘了吗，鸿钧已经合道，他也是天道！”
“在我看来。”
“如果天道真的是至公的，那接引和准提这种人绝不可能成圣！”
帝江此时已经被说服了，沉思后，他问道：
“那我们巫族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帝江询问的时候。
时间祖巫烛九阴已经开始发散思维。
如果真的是天道。
那天道会允许巫族胜吗？
肯定不会！
洪荒生灵众所周知，我们巫族只敬盘古父神，不敬天道。
如果换做我烛九阴是天道，我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时时想造反的种族统治洪荒？
可这样一来。
巫族岂不是要和那三族一样，落得同样的下场？
不，不会！
我烛九阴绝不允许巫族沦落到沦落到龙凤麒麟三族一样的下场。
可我该怎么改变这一切？
想到这里。
烛九阴突然面色变得坚定起来，双拳紧握，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扭头看向帝江：
“大哥，我想好了，和我一起配合，只有知己知彼，我们巫族才能有一线生机！”
帝江一瞬间就明白了烛九阴要干什么，他有些犹豫：
“烛九阴，真的要如此吗？”
“我们现在也只是在怀疑，并不能真的确定我们巫族和妖族两败俱伤就是天道想要的结果。”“值得我们如此冒险吗？”
“要是一旦失败，我们会被反噬，形神俱灭。”
“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少了我们俩，巫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