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费仲已经说了,尤浑连忙跟上,补充道:
“费大人所言极是,大王,那姬昌素有贤名。”
“在西岐之地的百姓,只知西伯侯而不知大王者大有人在,此乃大不敬!”
“其子伯邑考此番作为,正是他们暗中勾结,窥探朝歌,收买人心的铁证!”
“臣以为,伯邑考此行名曰为儿女私情,实则为了拉拢人心,意图谋反啊!”
这两人一唱一和之间,瞬间将伯邑考的私人行为上升到意图谋反的地步。
而且逻辑听起来,竟还有几分合理。
帝辛听着这二人的话,虽然明知这二人是故意配合自己的,但听着心里竟被勾起了莫名的怒火。“好!”
帝辛猛地一拍案牍,眼中闪过厉色: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可知该如何做了?”
闻听此言。
费仲、尤浑异口同声,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
“臣等明白,明日朝会,臣等定当挺身而出。”
“历数伯邑考之罪状,揭露姬昌之伪善与野心!必叫这父子二人无所遁形,伏首认罪!”
帝辛此刻是终于明白了,凌玄为何要让自己留着这二人。
不得不说,用起来还挺顺手的。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去吧!明日看你们二人的表现,做的漂亮些,若是出了纰漏 . .”
不等帝辛话说完,二人便连忙表忠心道:“臣等提头来见!”
说罢,他们二人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偏殿。
虽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但二人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他们二人看来,办好这件事,他们二人就是简在帝心,圣眷更隆。
时间过得很快。
翌日。
朝会大殿内。
气氛庄严而肃穆,各方诸侯与文武百官分别列在两旁,觐见人皇帝辛。
帝辛高坐于王座之上,面色平静,不怒自威。
朝会一开始,依照惯例处理了几件寻常政务后,殿内暂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平静。
就在这时,费仲与尤浑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费仲猛地出列,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厉而高昂,瞬间打破了殿内的宁静:“大王,臣有本奏!”
“臣要弹劾西伯侯姬昌及其长子伯邑考,包藏祸心,意图谋反!”
尤混立即接上,语气阴森:
“不错,大王,西伯侯姬昌表面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拉拢其他诸侯!”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们这是要内外勾结,窥伺我成汤江山啊大王。”
这二人一唱一合之下。
令满朝哗然!
意图谋反这个罪名太大了,此言也太过骇人听闻。
就连姬昌本人也是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
伯邑考更是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
商容早就看不惯这两个佞臣,再加上凌玄和帝辛为了更真实,并未告诉商容这些老臣。
商容出声怒斥道:
“费仲!休得胡言!!”
“西伯侯忠君爱国,天下皆知,岂容你在此血口喷人?”
商容的话音刚落下。
不少大臣和诸侯纷纷出声,表示不信,言辞之间,对费仲、尤浑充满了鄙夷。
“大王,此乃构陷!”
“西伯侯忠君爱国,怎么可能会意图谋反。”
“荒谬!仅凭猜测,便构陷一位德高望重的诸侯谋反,费仲、尤浑,你二人是何居心?”
“费仲尤浑,小人行径!所言不可信!”
见这么多诸侯和大臣攻击他们俩,费仲尤浑也丝毫不惧,与这些人据理力争。
一时之间。
朝堂之上乱作一团,唾液横飞。
帝辛高坐王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疑惑和审视。
目光扫过激愤的群臣,最终落在费仲尤浑身上。
仿佛也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有些意外,他先是愤怒的吐出两个字:
“肃静!”
待到群臣听到帝辛的声音,安静下来,帝辛开口问道:
“费仲,尤浑,你们二人可知,构陷诸侯乃是重罪,你们二人可有证据?”
“若拿不出真凭实据,休怪寡人治你们二人的罪!”
费仲尤浑听到帝辛这话,眼睛一亮。
随即齐齐跪地,表面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重重磕头后,异口同声的高声说道:
“大王明鉴,臣等岂敢欺瞒大王,臣等的确有铁证。”
“昨夜,我二人喝完酒回家之时,突然发现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偷偷摸摸的离开驿馆。”
“潜入城西苏府别苑,私会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
“他的行踪已被我二人用法器记录在其中。”
“请大王和诸位大臣一览!”
说着。
费仲从怀中掏出,昨夜里由皇城司提前准备好交于两人,一枚发光的玉简。
双手呈上。
帝辛接过玉简,装模做样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