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西方教圣人门下弟子一一申公豹,特来救你脱离苦海。”
“此地不宜久留,随我离开。”
说罢。
申公豹手一挥,一团黑色雾气浮现。
下一刻,他便轻而易举的带着伯邑考离开了这座天牢。
两人来到朝歌城外的一处树林中。
伯邑考看着刺眼的阳光,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恍如隔世,他看着救自己出来的申公豹。面露感激,泣不成声道:
“申公豹仙长大恩,邑考没齿难忘,若非仙长救我,邑考必会饱经屈辱的死在那天牢之中。”申公豹用法力扶起伯邑考,脸上流露着和善的微笑道:
“世子不必多礼,贫道云游至此,听闻世子蒙难,岂能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
申公豹话锋一转,语气故意变得沉重道:
“世子可知,西岐遭受巨变?”
伯邑考心中一紧:“剧变?仙长此言何意?”
申公豹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令尊西伯侯姬昌,已于前段时间薨逝了!”
闻听此言。
“什么,父亲薨逝了,这怎么会?”
伯邑考一愣,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过去。
在他心中那个巍峨如山父亲,竟然.....
申公豹并没有给伯邑考调整情绪的时间,继续刺激着伯邑考敏感的神经道:
“如今西岐,由你弟弟姬发主事,并拜了一位名叫姜子牙的道人为相。”
“世子,节哀顺便!”
“当务之急,是尽快返回西岐,毕竟..…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啊!”
这番话。
看似安慰,实则犹如针尖,精准的扎进了伯邑考心中最敏感的神经。
父亲死了,弟弟继位,还拜了丞相,那他这个西岐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该何去何从?
丧父之痛,被囚屈辱,还有自身地位和未来的担忧交织在一起。
让伯邑考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随即,他看向申公豹,仿佛看到了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说道:
“仙长,还请仙长送我回西岐,邑考必须回去!”
申公豹心中暗笑。
你当然要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救你干嘛?
虽然心里如此想,但面上却郑重回答道:
“世子放心,贫道既然救了世子,自然送佛送到西,贫道定会护你周全,返回西岐。”
说罢。
他脚下出现一朵云彩,逐渐变大,托起他和伯邑考来到空中。
朝着西岐方向疾驰而去。
申公豹带着心神不宁的伯邑考,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西岐上空。
随即两人落到城内。
巡逻的士兵骤然见到大公子伯邑考回来了,无不震惊,连忙去汇报。
这一消息,瞬间如同插上了翅膀,传遍了整个西岐大地。
“大公子回来了!”
“世子没死,他回来了!”
一时之间,西岐上下震动,民众议论纷纷,许多老臣和念及伯邑考往日仁德的人们感到欣喜若狂。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大公子的风采。
与此同时。
侯府之内,那些已经效忠姬发的臣子们,却并未感到高兴,反而心中惊疑不定,无比担忧。姬发正在处理政务,听闻这消息,手中的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猛然起身,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已经遮掩不住的慌乱:
“大哥..他怎么...,他竞然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打乱了他的心境。
父亲刚逝,他地位未稳,如今大哥的归来,无疑是对他屁股下这个位置最直接的威胁!
散宜生等大臣,也是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他们深知此刻的伯邑考归来,对西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西岐的权力格局将面临重新洗牌,内部纷争几乎无可避免。
这对本来就风雨飘摇的西岐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而此刻,那位最应该出现,被姬昌临终托付的丞相姜子牙,却不在西岐。
只因为,上次惨败张桂芳之手,损失三十五万大军后,姜子牙在军中威望扫地。
他自己也挂不住脸,便和姬发说了一声,回昆仑山求援。
在伯邑考和申公豹走到侯府门口之时。
迎接他的是无比复杂的景象,一方面是部分百姓和部分将领大臣的欢呼与拥戴。
另一方面是以姬发为首的人,那眼中不加掩饰的戒备。
申公豹此时巧妙的隐匿在伯邑考身后,就像是一个普通方外之人。
很快。
那些原本就倾向于嫡长子继承制的贵族,以及部分对姬发不满的臣子,和一些老臣,纷纷聚集到伯邑考身边。
“世子受苦了!”
“大公子归来,实乃西岐之兴啊!”
“太好了,大公子回来,我西岐有人主持大局了。”
各种声音环绕着伯邑考,不断地提醒着伯邑考。
此时伯邑考的心中已经闪过一个念头,他要拿回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