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洁月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这个九曜商会的会长到底在说什么?!
他不是打算追求她的吗,为何对着盛苒喊妻主?
盛洁月在心里暗骂一声,这男人莫非是眼神不好,她这么一个绝世美人站在这儿,他竟然错认成了她那个又废物又丑陋的妹妹!
将那股怒意往心底压了压,盛洁月勉强维持最后的笑容,上前两步。
“什么妻主,你莫不是叫错了吧?我才是圣雌,你办的这一切不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她对自己有十足的自信,抬着高傲的下巴,不屑地掠过盛苒的脸。
此刻的盛苒正睁着一双眸子,愣愣地看向九曜商会会长。
从九曜商会的人进来开始,她的目光就紧紧盯着那个红发黑衣的身影不放。
即便是带着面具,那股熟悉感也不会叫她认错。
……是涂山奕吗。
盛苒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铃铛,这一刻竟有些不敢认。
因为在那股熟悉之外一全是陌生。
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
盛苒这幅呆滞的模样落在盛洁月眼里,简直可笑。
盛洁月暗嘲,怕是没见过这么优质的雄兽,眼睛都看直了吧。
只可惜,这样的男人,注定只会是她盛洁月的裙下臣。
一直不被回应,盛洁月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她抓紧了衣角,不满道,“会长大人,还要我声明几遍,我才是你该仰慕的对象,你为何总是”
“能安静一下么?”男人的语气里压着不爽,终于朝这边看过来,眼神冷漠,“你打扰到我和我妻主聊天了。”
盛洁月脸上的笑容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妻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可是亵渎神明的狂徒,搅乱了您筹备的宴会!”
“我筹备的宴会?”男人轻笑一声,声音里的嘲讽毫不掩饰,“你也知道是我筹备的宴会,当然是给我家妻主的。”
他一步步走向盛苒,玄色锦袍在地面拖曳出优雅的弧度,周围的宾客下意识后退,没人敢挡他的路。走到盛苒面前,他停下脚步。
淮珺等人警惕地看着他,却在触及他眼神时,微微放松了些一那眼神里对盛苒的温柔,做不了假。更何况,从这人放荡不羁、吊儿郎当的作风也能看出来。
啧,原来是老熟人啊。
盛洁月气得火冒三丈:“你分明说,是给圣雌举办生辰宴,除了是我,还能是谁!”
面对质疑,男人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接着拖了个散漫的调子,开口道,“那又如何。”
“我家妻主正是今天生日,我想给她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宴席怎么了?”
“她在我心中,温柔、貌美、圣洁、纯善,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圣雌,怎么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还从未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质疑圣雌的地位!
这个九曜商会的会长,看似神秘、矜贵,一开口竟然能这般无赖,简直是没理也要占三分。他到底是谁?
男人才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盛苒的身上。
他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
一张俊美得让人心颤的脸露了出来
狐狸眼狭长上挑,眼尾带着淡淡的红,鼻梁高挺,唇色偏淡。
笑起来时带着几分风流,几分狡黠,唯独看向盛苒的眼神,满是真切的宠溺和心疼。
“涂山奕?!”有人失声喊出名字。
殿内瞬间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谁也没想到,神秘莫测、连兽皇都要礼遇三分的九曜商会会长,竟然是盛苒的兽夫,涂山家的公子涂山奕!
司徒昱的脸色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难看极了。
他之前还想让盛苒“侍奉”自己,可盛苒身边的兽夫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厉害,半年不见,涂山奕竟然一跃成为了九曜商会的会长!
再说,这群雄兽是疯了吗,为何变得这般死心塌地?
难不成盛苒也用那种卑劣的手段,给他们下了迷情果?
盛洁月的身体晃了晃,玉杯“眶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溅了她一裙摆。
她死死盯着涂山奕,声音发颤,却依旧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不……不可能!你是九曜商会会长,怎么会……怎么会是她的兽夫?”
涂山奕没理她,伸手自然地揽住盛苒,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妻主,让你受委屈了。”
盛苒陌生地看着他,目光有些微的躲闪。
“……我的生日?”
盛苒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
上一世因为是孤儿,出生日期很模糊,她从小到大都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这一世失去了原主的一部分记忆,她更记不起这个所谓的生辰在什么时候。
原来,她和盛洁月是同一天出生的?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周围宾客讨论的重点也从涂山奕的身份转移到这场生辰宴上。
“所以,盛家两姐妹是双生子,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
“既然给姐姐办了生日,那为何不给妹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