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敢答应?”
“万一被狗咬了,还要去卫生院打针!”
秦淮茹等褚卫国推着车进了后院。
这才开始教训棒梗。
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棒梗看见褚卫东都要躲着。
现在竞然破天荒的往他身前凑?
“斑花很聪明,肯定不会乱咬人的。”
棒梗一脸的不服气。
心中已经暗下决定,等明天就去后院帮忙清理狗屎。
这样最迟在后天,就能借来一本连环画。
到时候,肯定能让狗蛋他们羡慕坏的。
“还有,前几天你去他屋做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给你煮面条?”
秦淮茹蹙眉,越想越觉得这里头有事。
前几天,棒梗没回家吃饭。
她问了狗蛋那群孩子才知道,棒棒竟然去了褚卫国屋里。
等她急匆匆寻过去的时候。
棒梗吃的脑满肚圆,刚好从屋里出来。
结果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诱,这孩子就是啥也不说。
可给秦淮茹气够呛…
“我答应过褚叔的,不能说!”
棒梗把头一扭,很不高兴。
“褚叔?”
秦淮茹一脸狐疑。
咋还叫上叔了?
以前不都跟着他奶奶,褚大勺子,褚大勺子的喊吗?
有问题,很有问题!!
“妈,你就别问了。”
“我回屋写作业去…”
棒梗说完,撒丫子朝家里跑。
秦淮茹就跟后面追着。
等母子二人前后脚进了屋。
就见贾张氏手里倒抓着鸡毛掸子。
沉着脸,站在堂屋。
身后的长桌上,不知何时摆了个扎着白绸的黑白相框。
“棒梗,过来!”
“给你爷跪下磕头!”
贾张氏不由分说,上前两步。
从秦淮茹怀里拉过棒梗,扯到用白布搭设的灵堂前。
指着那个脏兮兮的垫子呵斥。
那相框上,赫然就是贾张氏那亡故的丈夫。
贾勤业,贾老蔫!
也就是秦淮茹的公公,棒梗的爷爷!
“奶…”
“我怕…”
棒梗哪见过这架势,缩着脖子。
老老实实跪在灵堂前。
“你连后院那短命鬼都不怕,倒怕起你爷了?”
贾张氏说着,作势就要打孩子。
可转念一想棒梗可是她亲孙子。
怎么都下不去手。
“妈,您有啥不痛快的,直说就好了。”
“干嘛弄这些…回头让人看到,可不得了!!”
秦淮茹赶紧把门帘儿放下。
又去关了门。
窗帘也捂得死死的。
“你们母子俩做什么好事,真当我眼瞎瞧不见?”
“东旭在厂里累死累活挣钱养家,你们这对白眼狼母子倒好…”
“跑那短命鬼屋里去蹭饭?”
“咱家是少你一口吃的,还是少你一口喝的?”
“还有你,秦淮茹!”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贾家的儿媳,整天跟那短命鬼勾搭什么?”
贾张氏也是气极。
举着鸡毛掸子在棒梗那棉服抽了下。
看着唬人,实则隔靴搔痒。
“妈,咱把这些先收了…”
“这可是封建迷信,被抓到可是要拘留处罚的!”
贾东旭闷头蹲在角落里抽烟。
眉毛拧的跟麻花似的。
厂里年底评级的事,他这估计又没戏。
家里一天天的也不消停。
“你个没出息的,媳妇在院里跟人眉来眼去。”
“也不说出来管管!”
“倒说起你娘我来了…”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
转而又将火力对准秦淮茹,冷声道:“这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谁看不出来,那短命鬼就是没安好心,想拆散咱这个家呢!”
“您说什么呢?”
“棒梗去他家吃饭的事,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呢。”
“不过是在院里说了两句话,怎么就眉来眼去了?”
秦淮茹越说越委屈。
也不管婆婆啥反应。
转身冲进里屋,趴在炕上小声抽泣起来。
贾东旭还想去哄。
却被秦淮茹推了个屁股蹲。
尾巴骨直接磕在凳角上。
疼的眦牙咧嘴的,直吸冷气。
另一边。
褚卫国回到家后。
照旧把车推进屋里。
斑花刚持证上岗,还需再观察几天。
“斑花,这就是咱家了。”
“一会我在这给你搭个窝,以后看家护院啥的,可就看你的啦。”
褚卫国说着,先把屋门给关上了。
然后解开牵引绳,任由斑花在屋里活动。
斑花倒也不露怯。
迈着从容的步伐。
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最后还在墙角和炕边撒了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