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早已经登岛扰乱官兵了才是。
“不如我们借着部分舰船的掩护,派一批舰船去打东阳府城?”
冯全提议道。
眼见着鱼头岛上的炮火那么猛,他现在更想派兵去攻打府城。
一艘乌糟船二十来门炮,只要去十几艘船在洛河上摆开,以府城南北两城沿河而建的格局,只要发炮猛轰,外城码头绝无幸存之理。
据他所知,安国军坐镇鱼头岛,府城兵力应当空虚,再埋火药炸开城门,届时这群海盗冲进了城,杀了那安昕,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一一他还不知道安昕冒着危险亲自坐镇鱼头岛。
如果找不到安昕,他眼神狠毒。
那就搞屠杀!
屠城!
只要杀的人够多,哪怕安国军最后将这些海盗全部留在东阳府,最后他安昕也难辞其咎。
乌老大墓然转头看向冯全,脸上浮现冷笑:“冯全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和这帮弟兄们当人了!”“哪会···”
冯全连忙说道。
“呵呵。”
乌老大冷笑着:“鱼头岛拿不下,再分兵攻打府城。
不说府城能不能拿下,就算最后拿下府城,弟兄们怎么回海上?”
双方利益不同,乌老大要的是财,是官,而不是去送命。
乌老大手底下也有五十多艘船,一千多个弟兄。这帮兄弟就是他在东海上赖以生存的命!
他不再理睬冯全,眯着眼睛看向鱼头岛。
此时,海天相接处,亮起了一抹鱼肚白。
黎明了。
安昕身着宽大的袍服,高坐在一处瞭望的塔顶上。
神色肃然的观察着战场。
此时,安国军经过半宿鏖战,但精神非常亢奋。
安国军军纪严明,但赏罚分明,倭寇的脑袋就是官途,就是钱财!
哪怕是挂彩的,只要不影响行动,也没有人下火线。
此时,以连为单位,分散在鱼头岛东岸四周的防御工事后,形成线列阵,瞄准了海上冲来的小船。大多数海盗,都没有抵达海岸,就已经死在了海里。
以至于冲滩的海水浮沫都变成了红色。
枪声不断响起,雨点一样打向倭寇。换装后的步枪,虽然仍是前装枪,但射程、准头都有了颠覆性的进步。常常距离海岸还有两三百米,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弹头击穿了头颅。
目视着船上同伴被爆头的恐惧,令人心中胆寒。
这一场冲杀,还没到岸边,就已经死伤了近半。
随着太阳跳出海面,光明洒在海面上,战场的形势已经明朗。
“东家,大势已去,事不可为了。”
齐欢走到冯全身边。
此时,海面上尽是破碎的木片,漂浮的木桶。还有不少乌糟船、大鸟船上燃烧着火焰。
如果不是南北炮台的开花弹一轮就打没了,怕是现在海面上会更加惨烈。
自从福船被打断了主桅杆以后,倒是鲜少有炮弹再来攻击。
但这不代表福船运气好,冯全猜测,估计是安国军看上这艘船了,等待派人来夺船呢。
“安国军的枪炮,是我所见之最胜者,这位安知府不是常人啊!”
冯全看着鱼头岛的方向,慨然叹了一声。
然后转身:“我们走。”
他瞧了乌老大的背影一眼,但没有和他打招呼,和齐欢一起朝着船尾而去。
两人直接朝着海面跳去,落下以后并未沉水,二人脚踩水面,朝着后方一艘相对完好的大鸟船而去。到了大鸟船下,齐欢脚面猛踩海水,周围海水猛然一沉,继而一朵浪花激荡而起,携着一股反冲之力。齐欢借力一个翻身,手抓住冯全肩膀用力一提,两人同时飞身上了大鸟船。
“东家!”
船长看到冯全,赶了上来。
“回大黑山岛!”
冯全说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鸟船水手迅速行动起来,挂上风帆,脱离船队,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与此同时,见到这艘大鸟船离开,周围十几艘大船也纷纷脱离战场。
随着这十几艘船的离开,越来越多的船只选择脱离。
当乌老大主意到的时候,也只能破口大骂,然后选择脱离。
他还想拖着福船离开,但此时福船也尚在南炮台火炮的射程之内,只要有大鸟船、乌糟船等靠近福船,就必然遭受猛烈的炮火攻击,也不知道安国军的火炮为何能打的这样准,接连轰沉了两三艘船以后,乌老大激愤之下仰天长啸一声,命人防火烧毁福船,然后飞身跳上了另一艘船,船上剩余的水手也纷纷脱离福船。中午时分,枪声绝炮声停,鱼头岛安静下来,往东海看去,只能隐隐看到那些高耸的桅杆,而看不到船身了。
海盗大溃败!
海面上,还有漂浮着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有些是船舷被打破进水,有的是桅杆被打断难以航行。张燕青昨日就已经带着东阳水师那几条破船过来了,此时瞪着一双眼睛,正兴奋的仔细数着海面上漂浮的船只数量。
房念林走到徐来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能留下那艘福船,你立了一功!”铜皮炮弹数量不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