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祭坛核心处,一股强烈的空间波动骤然爆发。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通过这祭坛,跨越遥远的距离降临此地。
“不好!”
江昭明瞳孔骤缩,心中警兆狂鸣。
这祭坛不仅能转化腐化生灵,竞还连通着未知之地?
没有丝毫犹豫。
江昭明并指如剑,对着祭坛核心虚空一引。
悬浮的诛邪剑爆发出璀璨金光,一股堂皇正大,涤荡邪祟的无匹剑意冲天而起。
剑身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煌煌金虹,朝着那空间波动剧烈的祭坛核心,狠狠斩落。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刺目的金光与爆散的紫黑色能量冲击波席卷整个广场。
坚硬的黑色祭坛如同豆腐般被金光切开、粉碎。
那些正在变异、嘶吼的金人尸体,连同周围堆积如山的死尸。
在这毁灭性的剑光风暴中,瞬间化为裔粉,被彻底从世间抹去。
烟尘弥漫,碎石纷飞。
广场中央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以及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味和淡淡的能量涟漪。
那座诡异的祭坛和上万尸体,已荡然无存。
江昭明收回光芒略显黯淡的诛邪剑,脸色凝重地望着深坑。
关于这座祭坛的事,江昭明没法查,也不知该如何去查?
他也只能将这件事与父皇说明,然后继续伐金大业。
大金南部平原,沃野万里。
曾经象征着富庶与安宁的田埂阡陌,如今被铁蹄踏碎,烽烟取代了炊烟。
随着安西、淮江两路大军攻入进这片膏腴之地,江昭明与江昭鼎这对兄弟间无声的竞争,才真正进入白热化。
山脉堡垒的攻克,太阴道兵居功至伟。
但淮江王江昭鼎凭借其老辣沉稳的指挥,和淮江军本身的强悍底蕴,战果仅比江昭明略逊一筹。想要在这场踏平大金的豪赌中真正拉开差距,平原上的广阔战场才是最终的角斗场。
江昭明目光冷峻,果断调整部署。
“传令!”
“空中骑兵军团分十三路,巡弋平原,打击金军后方集结点、粮道。”
“太阴道兵军团,分四股,配合地面主力扫荡沿途城镇据点。”
“荡寇军主力,由岳飞统率,为全军锋矢,直插金国腹心。”
“其余各部,紧随其后,巩固占领区,清剿残敌。”
命令下达,遮天蔽日的空中骑兵呼啸而出,龙吟狮吼响彻天际。
灰白色的太阴道兵洪流无声散开,如同冰冷的瘟疫蔓延向平原四方。
而最为显眼的,是那支由白起亲自统帅的数十万荡寇军精锐。
这支军团,攻势之凌厉,手段之酷烈,令整个平原为之胆寒。
白起一身素白战袍,此刻却仿佛被鲜血浸透,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煞气。
他端坐于狰狞的战车之上,手中戮血剑暗红光芒吞吐不定,每一次挥动,都牵引着军团滔天的杀意。所过之处,抵抗稍显激烈的金军据点,往往迎来的是毫不留情的屠戮。
几座负隅顽抗,甚至组织平民巷战的大金城池,在白起的命令下,被彻底血洗,鸡犬不留。尸山血海,怨气冲天,大金人惊恐地称其为“白衣恶魔”。
白起的血腥镇压,极大地刺激了安西将士同仇敌汽的士气,复仇的快感在军中弥漫。
但坐镇中军的江昭明,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敏锐地察觉到,白起眼中那原本深邃的冷静,似乎被戮血剑的凶戾之气侵蚀。
每一次屠城后,白起身上的煞气就浓重一分,与戮血剑的联系也仿佛更加紧密。
这柄剑,在赋予白起威胁玄丹獠牙的同时,似乎也在悄然侵蚀着他的神智。
“白起·……”
江昭明心中低语,一丝隐忧悄然滋生。
另一路,淮江王江昭鼎同样展现出其深藏不露的獠牙。
他麾下那支一直未派上用场的王牌,淮江水师,终于露出了峥嵘。
千艘庞大,铭刻着玄奥符文的灵能战舰,沿着大金南部与中部纵横交错的宽阔河流网络,逆流而上。巨大的舰炮轰鸣,每一次齐射都让沿岸的金军堡垒化作废墟。
精锐的水师陆战队在炮火掩护下登陆,攻城拔寨,势如破竹。
水路,是大金平原的生命线。
淮江水师的强势介入,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瞬间剪断了大金物资调度的主动脉。
无数依靠水路转运的粮草辎重被截获或摧毁,前线金军的补给线变得岌岌可危,调度效率暴跌一倍不止。
江昭鼎这一手,直击大金命门,战果辉煌。
安西军的空中打击与地面扫荡如疾风骤雨,淮江水师断其命脉。
两路大军如同巨大的磨盘,在金国南部平原上疯狂碾压推进。
金军节节败退,大片富庶的领土以惊人的速度沦陷。
如此重压之下,远在金国王庭深处的完颜烈。
即使明知只需再等待五个月,己方便能多出两位玄丹战力,也终究坐不住了。
“废物,都是废物!”
完颜烈在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