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应阐颇觉玩味,笑道:“道友当真甘为灵兽?”
“哼!本尊,仙灵神兽之姿,怎么可能甘为灵兽?”
“今日你的法术高强,本尊奈何不得,但只消有三年五载,本尊定要让你知晓厉害……”
这头异兽心中暗暗发狠,面上却忙应道:“当真!自是当真!”
“小畜绝无虚言!”
“哈……”阮水香本来满腔愤懑,见它这般模样,也不禁气笑:“你这畜牲,先前气焰多么嚣狂?怎么现在如此蠖屈乞怜?”
“此话不然。”
此兽义正词严道:“我观这位道友,法术精深,头角峥嵘!定是非凡人物,若能追随左右,实是荣幸之至,岂能说是蠖屈乞怜?”
彩雀儿闻言,不禁鄙夷:“好不要脸。”
兰芝子又是噗嗤一笑。
应阐亦是莞尔。
“既然如此。”他道:“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这头异兽精神一振,当即答道:“小畜会喷火,御水,呼风,招雷……能大能小,变化如意,还会遁地、腾云,能够日行万里……”
彩雀儿听着,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会的这许多法术?”
此兽闻言,很是得意道:“些许法术而已,稍微琢磨琢磨,不就懂了?”
兰芝子二人闻言,不禁相觑。
虽然先前相斗之时,她们便已知晓此兽手段繁多,但是如今听来,它竟还有许多本领不曾显现?“师姐。”阮水香低声道:“你可知晓,它究竟是什么妖兽?”
“我也不曾听闻。”
兰芝子摇了摇头,又与应阐道:“道兄可要收下它?”
“如此异兽,若是真愿臣服,实不失为助力。”
“而且此兽十分神骏,作为坐骑,亦长仙家颜面。”
应阐心中一动。
当年他才拜入本宗之时,也曾想过到仙囿山中,挑选一头心仪的坐骑,奈何囊中羞涩,最终并未成行。后来一直自己乘风出入、飞遁来往,虽已成了习惯,但若能有一头心仪的坐骑,仍是妙事。不过……
应阐瞧着这头异兽,沉吟片刻,才道:“好叫道友知晓。”
“虽你出言不逊在先,但在贫道看来,略施惩戒也就是了。”
说着,他念头一动,将那一道浩浩水光收起。
这头异兽猛然没了拘束,身形不禁一个抖擞,立起身来,确实高大威武,神骏非凡。
应阐见状,不由暗暗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是以,我本无意杀你,你也不需为了活命,低头折节。”
“如此,你还甘为灵兽?”
闻言,此兽微微一怔。
“笑话,本尊若不答应,你岂不是立即翻脸?”
它心中暗骂,面上却立即道:“小畜甘愿!”
应阐并不知其所想。
他已经把实情道来,这头异兽如何领会,便不是他该考虑的了。
“若真如此。”应阐点了点头:“道友可取一滴精血出来,与我签订法契。”
“法契?”
此兽身形一僵,心中不禁哀嚎:“签了法契,岂非永无翻身之日?”
“本尊,本尊志在仙灵、神兽,怎能一直当牛做马,为人驱策……”
应阐仍不知其所想,只微笑道:“道友放心,贫道的法契绝不严苛,只此二则。”
“一则,契成之后,你我齐心,不可心怀诡谲,不得背信弃义。”
“二则,我乃玄都弟子,我玄都派,乃当世道门之正宗,门风清白。”
“你入我门下,便要随我恪守门规,不可有损玄都之名。”
“仅此而已。”
“玄都?”此兽身躯一震,当即答道:“是,老爷!”
它张口一吐,便见一点金光飞出,原是一滴精血,竟有光华灿灿,异香扑鼻。
应阐见状,不由微一扬眉:“此兽莫不是神兽血脉?”
他想了想,又朝此兽问道:“道友可有名字?”
“回老爷。”
应阐也不知为何,法契还未签订,这头异兽已将“老爷’二字,叫的十分亲热。
只闻其道:“小畜唤作四不相!”
应阐怔了一怔:“四不相?”
“不错。”
四不相摇头晃脑道:“我是天生天养,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又生得不像龙,不像麟,不像虎,不像豹,因此便自取了这个名号。”
“原来如此………”
应阐点了点头,起了法诀,念念片刻,便朝四不相的精血一点。
只见一滴血珠,从他指尖飞出,与那灿灿精血相合,两者旋即开始交融,化为一道玄妙符篆,朝着四不相落去。
四不相略一犹豫,还是没有闪避,任由那道符篆落在头顶,顿时便觉冥冥之中,多了一重束缚。好在这重束缚………
果然正如应阐所说,并不严苛。
四不相松了口气,这才垂下了首,低声唤道:“老爷。”
应阐如今才方二十六岁,对这称谓其实有些不适。
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晓,应叫四不相如何称呼自己,只得由它去了。
“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