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导员说得对！”
“辽宁舰就是我们的第一步，虽然吨位、动力、舰载机数量都不如美国的航母，可是我们有了它，就等于在海军史上立起了一面旗帜。”
“我以后要当航母舰长。”房梓扬眉飞色舞。
“努力。”
李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多言，他一个陆军系的学员就暂不去掺和海军了，虽然在作战指挥与控制工程学习的知识大部分一样，也登上过052D驱逐舰“昆明舰”，可毕业在陆军服役。
李战埋头看起了高数，倒也没阻止他们继续讨论。
王赫仍旧不服气地追问：“可要真打起来呢？”
“六万吨排水量，还是滑跃起飞，舰载机带弹量不足，空中优势根本撑不起来。”
房梓扬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轻视，“王赫同志，你就光看短板了。”
“你忘了我们2013年辽宁舰第一次远海训练了吗？”
“虽然时间短，但已经跑过南海了，别小看这跨区训练，意义比单纯的吨位更大。”
“那是我们海军历史上第一次航母编队远海训练吧？”杨磊眼睛澄得溜圆，回忆道：“我记得新闻上面报道说，护航舰艇有0520、054A，编队初具规模，现在肯定有052D了。”
王赫被怼得一愣，“可人家一出去就是十万吨级核动力，舰载机七八十架，我们才二十几架歼-15，这能比吗？”
“这怎么不能比？！”房梓扬直接上王炸，语气铿锵有力道：“南海大大大，辽宁舰单刀赴会，这就是海军强国的底气！”
李战放下书，转身给房梓扬比了个大拇指。
房梓扬立正敬礼笑道：“多谢副指导员夸奖。”
“副指导员。”王赫委屈不已，一番话谈下来，他只是发表了综合战斗力的强弱，绝无其他意思，“你也帮我说句话啊………”
李战脸色稳重：“王赫，你说的没错，人家航母确实强大，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航母不是一艘军舰的比拼，而是体系的对抗，人家的优势在于体系完整，而我们现在正在补课，辽宁舰就是我们的教科书。”这句话一出，整个宿舍都安静了几秒。
李战调整了一下语气，“我去过东海舰队。”
王赫、杨磊、白星辰、房梓扬脸色一愣，连一直无法发表任何意见的郑运骏也集中了注意力，副指导员不是在A集团军某机械化步兵团服役吗，怎么还去过东海舰队？
李战面色凝重道：“也登上过052D驱逐舰“昆明舰”参观过。”
“什么？！”
房梓扬、王赫、杨磊、白星辰、郑运骏同时起身，皆仰慕地注视着李战，副指导员也太优秀了，身在陆军服役，居然还能参观军舰。
“海军的同志跟我讲，辽宁舰在某海域执行舰载机起降训练。”李战的目光依次扫视众学员，继续道：“辽宁舰的作用，就是培养舰载机飞行员、磨合航母编队、积累舰载机保障经验，这些才是我们真正的短板，等我们解决了人才和体系的问题，吨位和数量自然会跟上。”
“懂了吧？”李战觉得驱逐舰也很厉害。
王赫听副指导员的话，“明白了。”
“现在谈空军。”
“该谈陆军了。”
李战埋头看书，听白星辰他们一讲，眼中却闪过一抹思索，他倒是犯难了，自己的“突破项”要定义在海、陆、空、电磁波“四维一体”之中，虽然掌握了几个因素，若想完成，却不是那么容易。退一步讲，若只定义在陆军，那也要包含电磁波。
现代战争讲究的是“四维一体”，若只定义在单一军种里面，那肯定是不健全的理论。
李战停止思索，得先规定什么是极限条件，什么又是胜利条件，得先找个“公式”先往里面套，还得掌握一些战争案例，仅靠军事演习“和平使命-2014”和在装甲车驾驶模拟器中的对抗肯定不行，不过“公式”找出来了，可以先套着证明，再逐步完善。
下一刻，李战眼前忽然一亮。
也可以先从军事演习“和平使命-2014”、装甲车驾驶模拟器中的对抗、军事搏击俱乐部训练部的改革方针中提取相同的因素，再从《C4ISR概论》中寻找完整的体系“公式”往里面套，后面通过数学建模，使用跑数据的方法证明是否可行。
不过这样梳理的话，有个很明显的漏洞，那就是视觉始终在陆军。
下意识把“极限条件”界定为弹药不足、兵力劣势、补给困难、敌空袭火力覆盖下的装甲车营与步兵营如何生存，所思考的“创造胜利条件”，也基本是机械化步兵营如何利用地形，坦克连如何在城市街区突破，炮兵营如何集中火力掩护，电抗营、电侦营如何干扰敌方通信，侦察营如何开辟穿插通道……这种逻辑没错，极具陆军的味道。
但问题在于，不能把问题局限在地面战场。
已经有了正确的体系化设想，以及限制、规定条件，李战得把“公式”的第一步走出来，漏洞……漏洞如何解决？
李战自己最清楚，如果这篇“公式”真的投出去，海军和空军的学员一眼就能挑出问题来，谈“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