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早晨,何宇飞忍受住政治上压力,匆匆带着兵出城,就如同草原牛羊在迁徙。
武飞带着五千人急行军,朝着葫城北部名为洛镇的地方飞扑而去,那目标是相当明确。
因为武飞通过探子知道,刚好顾首关也要派三百精锐骑兵往南边赶,从路线来看。似乎是也要在这里建据点的,确保何宇飞部即使是败退后,也能撤离到北方。
这不就巧了吗,武飞刚好就不希望何宇飞部队逃到北方去,预判撞上了预判。
8号这天晚上,李孝荣带着九百精锐先一步赶到洛镇的南侧,在进入镇子后,正好撞到从东侧入镇的顾守关来的昊军。
吴军发现爻人骑兵后拼死抵抗,但李孝荣入城前已经确定了对面队列是从东边来的,遂派遣了一队骑兵绕后。
吴军在东侧牌坊街道上匆忙朝着里面增援,突然听到背后马蹄声,猝不及防被砍倒。
洛镇坊市内,正在勉力搏杀的昊军们后方传来刀斧手砍杀声,顿时全军崩溃。于是乎爻军以仅仅损失30人的轻微代价,在关键时刻拿下这个阵地。
后线正在带着大部队行军的武飞看完了战报后,评价:李孝荣这次突袭是占了巧了。
当然了,如果他迟了一步,就算洛镇已经完全落入吴军手里,武飞后面辎重中有巷战的烟雾弹,单发的霰弹土枪,都准备好。也是能够打下来的。
武飞到场后猛拍了李孝荣一下,宣布要给他记大功。
…牵住牛鼻环,接下来就跟着自己走…
封锁住洛镇后,武飞立刻启动“内间”。
这些内间们不顾一切的在何宇飞的军营中大肆宣传:将军(何宇飞)已无心决战,准备带着兵马北撤顾首关。
以至于何宇飞军中,各个兵卒领军粮时,都是碰到有人信誓旦旦的叙述“再过几日,就能回去了,消息是从某某军师那里听到的。”
现在吴军全军上下都产生了:部队一定要找机会向北,然后避开爻军封锁的错觉。(类似于二十一世纪某些没落老列强们认为,我一定能赢两个对手,且我在搞一个对手的时候,另一个一定会来帮我们来搞)然而这种感觉是矛盾的,第一向北是避不开爻军,第二何宇飞是准备打一仗的。
在洛镇被夺下四天后,在主营中,何宇飞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在北方那片对他相当不利的地区来打这场战役!
因为何这只孤军,四面八方只有北方还是吴国领土,其他方向都是大爻控制,本来就充斥着“本方势弱”思想的昊军,如果一旦发现行军是错误方向,士气会雪崩。半路就会溃散逃跑了。反倒是去北方,仗着“回家”的信念,还可堪一战。
…战略地图上…
随着何宇飞的兵团向北前出五十里后,另一路木星语则是向南,带着八百骑兵配套车弩,插入其后方一路突袭了后军。
昊军大量役农被这当先八队共四百左右的骑兵冲的溃散逃亡。但木星语未能追击俘虏这些后军。武轰传达武飞“见好就收”的命令后,木星语悻悻然的收手。
木星语匆匆赶回武飞本队憋着气汇报任务完成时,武飞对有些小情绪的他解释:这一战我们已经不是围三缺一,东西南北我们都包围上了,再不留给对面一条“撤回城里”的念想,他们垂死挣扎怎么办?木星语不忿道:“葫城现在只有两百老弱病残,粮草又不足,且城中都随时有义民反复,何宇飞怎么可能会回头。”
武飞神秘一笑:“第一,何宇飞在战事不利时不会回头,不代表他部队不会回头;第二,你没有经历过绝境,怎能揣测侥幸?除非破釜沉舟。嗯(武飞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词),除非出城时候烧毁粮仓,只带三日干粮,否则就杜绝不了侥幸。”
木星羽依旧没听进去,然而一年后他在爻都时,突然想起了这句话。那时他因为一次次侥幸,最终被周王一党的一句话逼到了绝境。
眼下战略地图上,武飞调来另外两路大军,分别是四千人和三千人,分别一北一西,渐渐包住何宇飞这支拖家带口的“大军”。
武飞调来的是纯作战部队,都是刀把子磨得锂亮的小伙子,而何宇飞这儿则是男女老少“全民皆兵”。何宇飞部在听闻洛镇被拿下后,其原本一马当先的先锋部队在距离洛镇二十公里处就停下来,开始收拢部队。这支吴军大包小包带着各种辎重,大量精壮们还没有拿起武器,而是在推车。
而武飞确定,北边已经兜住对手后,立刻带兵连夜急进到距离何宇飞部仅仅十里之外,且在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构建了有着大量陷坑和竹签环绕的营地壁垒。
东市本部赶来会战的全军一直是忙到中午后,才歇一口气。而武飞则是把士官们召来道:“我军根本不要急,对面本就是憋着最后一口气出来决战,那就让他们先动。”
帐内常会后,武飞下令大军开始轮番休息,养足精神。
啥?四渡赤水,这也不是这个时代能有的。宣冲心里对系统赌咒道:他要能打出这个操作,我跪下来吃屎。
9月11日,武飞回绝求战的李孝荣:“对面冲过来是想和咱们速战速决,你过去碰他们锐气干什么?打仗不是约架,派一个小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