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会议结束后,军事沙盘还在会议桌上摆着。
宣冲将武炉,武锐,武俱往三个人留下来开一个小会。这三人是未来自己集团最核心人员。宣冲招呼武棱去隔壁食堂要四份烧烤餐食。
“都坐下来,今天是内部会议。”宣冲示意三人不要拘谨,但是嘛,这是不可能的。
此时宣冲处于壮年,思维敏锐度还没有从巅峰降下来,但是做事的经验却是整个体系最高的。现在内外上下所有人的能力水平性格特色,对于宣冲来说都一清二楚。
就是因为宣冲拥有这种“上位者的清楚”。武家军上下,乃至派,岭南,陇右等多个州内的大小官员、商界由于自身小动作无法欺瞒,所以都慑于宣冲的威,循规蹈矩。
武俱往哪怕现在有宰相之才,在面对宣冲时,亦如当年被抓了现行的小贼一样。
至于武炉,前些日子军训被踹过之后,他就是儿子遇到老子的大气不敢出。
反倒是武锐,这几年跟着宣冲向南作战,摸透主公的秉性,知晓宣冲在军法条例之外,很少苛责。所以是率先坐下来。
宣冲看着三人,关于“他们三个未来一定要精诚合作”的废话,自己是不会说的。
因为在政治上表现的越“真诚”,实际上就越虚伪。而真正的“精诚合作”,是建立在相互之间了解各自性格上;只有相互确定隐瞒不了,才会尽可能把各自利益靠拢,归入大局。
宣冲指了指地图上,对武炉说:“如果现在你接手我的位置的话,面对赵诚这样的敌人,你该怎么办?”
武炉微微一顿,一旁武俱往则是神游状态。一一武俱往作为爻都人,他深刻思考爻都的事情后知晓,接班人和现任之间的关系,有着复杂的矛盾。他现在很小心。
武炉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宣冲望着他说道:“你用两种姿态来接手。一个是嚣张,拿出你平日内最嚣张最狂的妄态,来决策!”武炉思索了一下,拿着兵牌朝着濡水,竹州方面靠近,先破棘州,然后拿着兵牌在北路把雍州拿下,大军一南一北两路进取。
宣冲看了看他的兵牌,还留了足足一半的部队在家里面做预备队,显然武炉还没有表现够嚣张的状态。宣冲鼓励道:“既然都已经确定了进攻方向,不妨就真的狂一点。”
宣冲指了指他在推演中,明显想往前线拉,最终放在半路上待命的“军团”,让他不要藏了,就当所有兵团都是自己的,大胆的浪。
旁白:也多亏是现在木牛流马列车线可以支撑后勤线,否则就凭武炉刚刚把部队堆在节点上空耗粮草的行为,就已经能让天下那些二流诸侯势力不战而崩了。
武炉咬了咬牙,随后重新调节部署,兵团推进;其表现很快类似于宣冲前世p社玩家一样,内部生产效率拉到最高,紧张度提升到最强。占领区内极限压榨,完成不了就“充入奴隶”。战夔拉出来二十多个,兵马增加十五万。
武炉咬了咬牙做完这一切,看着宣冲,目光忐忑,同时弱弱道:“是你让我嚣张的。”
宣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部署。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带入赵诚,逐一来破解武炉的出招。武炉看着自己的部队逐一被勾引拉长战线,然后分割消失,一开始还忍得住,后来不服了,低声抗辩:“怎么会这样?”
当然宣冲也不恼火,更没有训斥,而是平平淡淡拿出赵诚在战场上的案例来给他讲述。
最终武炉丧气下来,宣冲拍了拍他肩膀道:“别灰心,是我让你嚣张;嚣张到极点就会有错误的,你的这些错误都是我刚刚逼你的。”
武炉感受到宣冲主动帮他摘掉“错误”的责任后,迅速从萧条中走出来!一一武炉作为儿子,最害怕的是父亲把一切错误都归咎于自己。话说三姑就是这样鸡娃的。
武炉顿时感觉到父亲的可靠,同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父亲心服口服。
宣冲抬起头对武炉,武俱往,武锐同时道:“人做事情,必然有其他人来催逼;而催逼后,尔等作为新手想要急迫的做一些事情,就会急。而急迫就会犯错。我在的时候,没人敢逼你们,只会捧你们,而捧你们是为了等我走后更好逼你们。”
注:宣冲一直是在总结戍帝和周王之间的传承教训。宣冲的理解就是,在戍帝的高压压迫下,周王一直是没机会暴露自己的缺点,只能表现出一个符合戍帝感官,且感官舒适度最好的贤王。搞到最后,就等于一个装满了腐蚀液体的水晶玻璃瓶,从外面看是光滑充满宝石色泽的,但是戍帝走后稍微一磕碰就坏了。所以宣冲对武炉的培养要求就是要抗压,能有机会展现出个性,有更多机会明白自己的个性展现,对于做事的利弊。
宣冲说完后对武炉道:“接下来,用一下保守思路,来叙述一下你的战略。”
武炉愣了愣,刚刚还开朗狂妄嚣张状态,突然保守没转过来。
他看着宣冲表示“自己不会啊”,只见宣冲面色一板做出“做不对就要打你”的模样,武炉立刻坐直了,带入状态,小心翼翼排兵布阵。
武炉在保守状态下,宣冲这回带入的不是赵诚,而是带入派地的百姓、军队、商人,一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