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关乎你的一辈子,不论我们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好!”
“六娘……”沈郎哽咽轻唤爱人。
“沈郎,我不能久留,否则父亲和母亲会发现的,我得走了。”六娘起身,“你也早些回去,会试在即,千万不可懈怠。”
“嗯!”沈郎点头,依依不舍拽着六娘的手。
六娘匆匆从雅室离开不久,沈郎也跟着离开。
雅室安静下来。
柜子门被推开,元扶妤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径自拎起酒壶在临窗矮榻前坐下,似已游刃有余从刚才柜中的旖旎氛围中抽身。
她给自己倒了一盏酒,看向随后从柜中出来整理衣裳的谢淮州道:“外面没人你就先走,王炳赋知道我进了登云楼,看不到我人在登云楼,反倒更会怀疑。”
谢淮州说:“我走后你把窗户推开,让外面的人瞧见你,自会有人同王炳赋报信。”
见歪在临窗矮榻上将手中酒盏饮尽,同他颔首的元扶妤,又拿起酒壶给自己添酒,他嘱咐了句:“少喝谢淮州从雅室离开后,元扶妤将窗牖推开……
长街的热闹喧嚣霎时出现在元扶妤眼前,街市高悬的花灯璀璨,绸彩飘扬,灯火通明中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人头攒动。
孩童追逐嬉闹声,货郎叫卖声,献艺杂耍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样普天同庆,欢腾喜悦的繁华盛景,让元扶妤心中踏实无比。
世道应是如是,才不枉将士浴血。
她很贪恋这人声鼎沸的市井喧嚣。
元扶妤右手托着颞骨,手肘支在团枕上,端着酒盏目光随意一扫,便瞧见长街当中被人拽住的谢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