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好心。
分明是卓相率朝臣施压,迫使父皇不再追究。
下朝后,父皇当着他的面摔了御书房的砚台,气到胸口发痛,险些昏厥。
他在一旁安抚,心中想的却是卓相如今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先是利用江诀做遮掩,在京中光明正大卖含有安乐散的酒。
然后用计想要一石二鸟,除掉他和江诀两位中宫所出的皇子。
现在更是随便推了个替死鬼出来,明晃晃的施压让父皇了结此案。
他的目的究竞是什么?
江焕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手头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他不想暴露任何自己下一步计划的方向。
今日崔乘风来得晚了些,已经快要上课,他才踩着点跑进来。
中午吃饭时盛辞月方才知道,陛下夸他对五皇子被刺案监察有功,已经钦点他为中书舍人,三日后就要上任。
“那你以后岂不是都不能来书院了?”
盛辞月语气颇为不舍。
崔乘风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问她:“即使我不来书院,我们也依旧是朋友吧?”
“当然!”盛辞月重重点头,又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李随意:“你说是吧?”
李随意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崔乘风作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学着盛辞月的一贯语气微扬了下巴:“那……你们以后去喝酒,别忘了叫我。”
盛辞月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就算是你爹不让你出门,我们翻墙把你架出来,也得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