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辞月好奇。
“他说崔府有眼线,这幅画被人看到过。”
盛辞月听完,脸上情绪一点一点褪去。
她慢慢低下头,手指轻抚上画中女子的脸。
能让崔乘风察觉到被动过,说明他是用心藏起来的。就这样还能被看了去,说明是有人已经隐隐嗅到了她身份的苗头,有针对性的去探了崔乘风的屋子。
联想到卓相突然对她下手,再回想崔乘风之前因为给她画的画像而被动用家法的事………
难道是卓相也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想要从崔府崔乘风之前的画像中找证据证明在问天书院读书的“尹怀袖”和他那天见到的尹怀袖并非同一人?
思及此处,盛辞月不禁背后冷汗涔涔。
崔乘风既然没说眼线已经抓到,说明消息很有可能已经被传出去了。
脸上血色骤然褪去,她感觉四肢都在发凉发木。
纪华音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在崔家这小子还算是聪明,发现的及时,只要把东西及时销毁,别落到外人手里.…”“不行!”
盛辞月猛地打断母亲的话,语气虽还有慌乱,但神色与方才相比已然镇定了不少。
“娘,证据不能毁。”
她拉住纪华音的手,一字一句道:“这个证据毁了,他们还会再去找下一个证据,难道我们要一直防贼一样防着吗?”
纪华音眸光微顿,眼中似有惊讶之色。
她试探着问:“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应对才好?”
盛辞月想了想:“乘风兄现在走了吗?”
“还没,听门房说他的马车一直在门外,人也不肯进来。”
“好。”
盛辞月举步往外走。
走了一半又突然停住,对一旁候着的云卷交代道:“把小银子也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