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鬓发早斑,只为江山稳固,黎庶安康。”
他转向皇帝,愤然一指。
“然!大承建国不过两年,你畏我权力太盛,暗中使刺客来给我下毒,使我不能有后,以绝我篡位心思‖”
金羽卫纷纷涌进朝堂,向着卓枭冲过去。
卓枭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愤。
“宁平八年,你巡视东境,听得军中兵士闲聊时一句“哪个是皇帝’,便对安国公心生猜忌。两年后,你借口安国公意图谋反,对他们全家赶尽杀绝!”
“宁平九年,你惧怕北境兵力强盛,勒令镇北军削兵至八万,逼迫盛国公以妻儿的性命起誓不得踏出北境半步!”
“宁平十二年,西境因为饥荒少了纳税,你借口定国公通敌叛国将其满门抄斩!”
金羽卫已经牢牢按住卓枭,将他的脸按在地上,却依旧止不住接下来的话。
“宁平十六年!”
一个金羽卫得令,高高举起手中长剑,准备刺向卓枭的脖颈。
“舅舅!”
易宣良难忍情绪,想要冲上去,却被身旁的崔乘风死死抓住。
“慢着”
江焕一声厉喝止住金羽卫的动作,猩红的双眼看向地上的卓枭。
宁平十六年。
是他的母后和大哥死的那一年。
只是这片刻的空档,卓枭已经将要说的都说出来了。
“你听信忠勇侯的挑拨,和他一同设计试探。大皇子入宫护驾,被你当作逼宫谋反,亲手斩杀于殿前!你杀了大皇子还不够,还将疑心移至三皇子!你为了确保三皇子不会步他大哥的后尘,赐景皇后鸩酒一杯!”
江焕闻言如遭雷击。
卓枭嘲讽一笑:“此事才过了四年,忠勇侯也死在了你的猜忌下。”
皇帝此时被戳中了肺管子,目眦欲裂,完全不顾形象的一遍又一遍的拍着御案。
“杀了他!给朕杀了他一”
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血光四溅,卓枭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弱下来,却还在细数着这些年死在皇帝手下的重臣。
最后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已经涣散的眸子艰难看向龙椅上的男人,唇瓣一开一合,无声却清楚的作出最后的陈词。
“江壑,你毁我一生,我就毁你大承。”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谁都不敢抬头,谁都不敢发声。
刚才卓枭提到的所有人,都是开国栋梁,从龙之臣。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着,像个木偶似的跌坐回龙椅上。
在一片死寂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一连串的案子,最终以卓枭横死,陛下昏厥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