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诶!央视的王牌专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不开心?”
大蜜蜜盘腿坐在床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问,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闻言,沈善登向后靠在电脑椅背垫上。
“蜜蜜,你的男人不容易啊!身为女孩子一定要支持自家男人的事业。”
习惯性PUA之后,沈善登才正经道:“开心?某种程度上是。但树大招风,站的越高,盯着你的眼睛就越多,越挑剔。”
大蜜蜜凑过来,像只好奇的猫咪:“挑剔什么?你的《督公》票房破纪录,主流媒体不都夸你拍出了忠君爱国,价值观正得不能再正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儿太正了。”
沈善登嗤笑一声,“在某些“高级’的媒体人眼里,缺乏所谓的批判性,没有反思历史、解构英雄,就是原罪。他们好那口。”
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而且,《督公》接了《造孽》的档期,我首映式上那番话,等于直接砸了《造孽》的锅,断了“造孽文化热’。”
“这虽然是市场行为,也做了该做的事,但挡了人家的路,砸了人家的神像,真以为没人记恨?”大蜜蜜闻言,脸上的兴奋褪去,也跟着担忧起来:“那,他们会不会在专访里给你下套?为难你?”沈善登见她小脸皱起来,反而笑了。
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刚才那点凝重烟消云散,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不过我猜,这次来的大概率不是王志。”
“啊?为什么?”大蜜蜜仰头问。
“王志之前刚独家专访过回形针,畅谈《造孽》创作和身份认同,节目做得挺深。可惜啊。”沈善登语气带着点玩味:“《造孽》现在这情况,那期专访怕是全网都难找到了。他再来专访我这个“罪魁祸首’,得多尴尬?栏目组也得考虑这个。”
大蜜蜜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眼里不由闪着狡黠的光:“是哦,那是挺尴尬的。那怎么办?要不咱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
沈善登挑眉:“现在咱们不缺热度。他们请,是看上咱们带来的热度。真要氛围不对,或者问题太刁钻,我就说新项目闭关创作,不方便多谈。主动权,现在在我手里。”
他话锋一转,忽然道:“其实比起这个,我最近更想拍点别的。”
“拍什么?《绣春刀》?”大蜜蜜立刻来了精神。
“《绣春刀》要拍,但那是个大工程,得慢慢磨。我想先做个喜剧,换换脑子。”沈善登语气轻松下来。
“熹剧?!”
大蜜蜜猛地从他怀里坐直身体,眼睛瞪大:“你?拍喜剧?你没发烧吧?《督公》打开了一个类型,你要接着走下去啊!”
大蜜蜜怕他想不开,急了:“另起炉灶,风险太大了。”
“不是另起炉灶,我是全都要!”
沈善登拍开她的手:“而且这个本子我早就有了想法,一直没机会做。”
“早就有了?”
大蜜蜜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眯起了眼睛:“哦,我想起来了!某个人当初去中影,口口声声说谈的不好。害的伦家担心!”
“结果转头做了个千万成本的《督公》。从始至终,把我这个家属都蒙在鼓里!”
“现在又冒出来个“早就有了想法’的喜剧项目。”
大蜜蜜越说越气。
忽然抓起沈善登的胳膊,嗷呜一口就咬了下去,没太用力,也不疼,但吃着棒棒糖的她,口水都是黏黏的。
“嘶,你属猫的啊?还咬人?”
沈善登反手扼住命运的后脖颈,把她制住,哭笑不得。
大蜜蜜气急败坏地扭动:“说!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别的项目?”
沈善登笑道:“胡说八道!这叫“事以密成’!保密就是包打赢!!懂不懂?”
“算你有良心。”
大蜜蜜听到事以幂成,又喜滋滋了。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大蜜蜜,忽然觉得这种寻常情侣间的打闹,比跟范水水那套舒服多了。一种久违的宁静感涌上心头。
沈善登打算接下来清心寡欲,戒色一段时间。
一把抓住欲望,顷刻炼化!
三个项目的筹备,喜剧的本子,还有公司扩招、新办公地点的事儿,一堆活。好几个项目要推动,集中精力,把心思都投入到创作和正事上。
那些乱七八糟的应酬、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该断断。
翌日。
北影厂的办公室开始有点《督公》制作时的忙碌气息了。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办公桌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沈善登先询问了马有德电影频道专访的观众反应,特别是对于督公电影宇宙是否期待,以及新的办公地点进程。
马有德捧着笔记本,一丝不苟地汇报:“老板,电影频道那边反馈很好,《督公》的专题收视率创了新高,观众对“督公电影宇宙’的期待值很高。”
“新的办公地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