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顾长卿以铁血手腕迅速掌控了上京的局势。
三十万北离大军如同精密的机器一般,高效地运转着,将这座古老的都城牢牢控制在手中。
与此同时,关于上京城内发生的一切,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大乾王朝的十八州。
女帝武凰身死,皇城被破,北离元帅顾长卿拥立北离王府年仅十岁的郡主离慕婉为新君,定于五日后登基,改国号为“北离”。
这一个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在各地掀起了轩然大波。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无数江湖宗门人士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大乾亡了,被北离的顾长卿给灭了!”
“这顾长卿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雷霆手段,一日破城,斩杀女帝。”
“哼,依我看,此人狼子野心,拥立一个黄毛丫头当皇帝,分明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当那……!”
“不错,武凰虽是女流,但毕竟是武氏正统。顾长卿此举,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听闻已有不少江湖义士,打算潜入上京,刺杀此獠,为武氏复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如今北离势大,这话可不敢乱说。”
一时间,暗流涌动。
许多自诩忠于武氏,或是看不惯顾长卿霸道行径的宗门修士,开始私下联络,摩拳擦掌,准备给这位新晋的权臣一个“惊喜”。
他们认为顾长卿弑君篡位,乃是挑起乱世的祸首,是天下动荡的根源。
此刻,当上京城破,女帝身亡,顾长卿扶持新君的消息如同雪片般传到各路藩王手中时,他们无不震惊。
乘州,藩王武承嗣的府邸。
武承嗣正与几名幕僚议事,突然,一名亲卫匆匆入内,呈上一封飞鸽传书。
武承嗣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啪”的一声,他将密信拍在桌上,怒道:“岂有此理!顾长卿小儿,安敢如此欺我武氏无人?”
一位幕僚连忙问道:“王爷,京中发生何事?”
武承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武凰死了。顾长卿攻破了上京,斩了武凰,立了北离王府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当皇帝,改国号为北离。”
“什么?”堂下众人无不骇然。
“这顾长卿,好大的胆子,好狠的手段!”
“王爷,我军兴兵勤王,尚未抵达京城,京城便已易主。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武承嗣眼神阴鸷:“顾长卿狼子野心,扶持傀儡,意图窃取我大乾江山。本王乃太祖嫡脉,岂能坐视此等乱臣贼子为祸天下?”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传令大军,即刻加速开赴上京!不,本王还要亲自上前线,亲手宰了顾长卿那厮,为先帝报仇,匡扶社稷!”
“王爷三思啊!”一位年长的幕僚劝道,“顾长卿新得京城,兵锋正盛,麾下三十万北离铁骑,战力非凡。寡不敌众,且仓促之下,与其硬拼,恐怕……”
武承嗣冷哼一声:“我乘州铁骑,何曾怕过谁?况且,不止我一家,其余十七路藩王,收到消息,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顾长卿想吞下这天下,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类似的情景,在其余各州藩王的府邸中,几乎同时上演。
有的藩王暴跳如雷,誓要与顾长卿决一死战。
有的藩王则心思活络,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可以趁乱取而代之。
还有的藩王则选择静观其变,打算坐山观虎斗。
但无论他们作何想法,一个共识是:顾长卿的行动,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也将整个天下,拖入了一个更加混乱的局面。
一场围绕着新生的北离王朝和那张龙椅的风暴,已然在悄然酝酿。
各路藩王的军队,原本是打着“勤王”的旗号,慢吞吞的前进。
此刻,收到消息,更是直接停了下来。
整个大乾,风雨欲来。
幽州藩王武幽的帅帐之内,气氛凝重。
武幽年约四十二岁,方面大耳,不怒自威,此刻他正铁青着脸,看着手中的密报。
下方,站着一人,身材修长,剑眉星目,正是他的长子武辰。
武辰年方二十二,样貌俊朗,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与跳脱。
在他身侧,则是一位羽扇纶巾,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乃是幽州军师诸葛阎。
“混账东西!”武幽猛地将密报拍在案几上,怒声道:“顾长卿小儿,欺人太甚!武凰虽是我族中败类,但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处置!他立那北离郡主为帝,是当我武氏无人了吗?”
武辰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步道:“父王息怒。顾长卿此举,虽是乱臣贼子行径,但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至少,武凰那个疯婆子死了,咱们不必再受她掣肘。”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才十来天,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些现代人的思维方式,看待问题也更为直接。
他胸口佩戴着一枚毫不起眼的黑色珠子,正是他的金手指“神逆珠”,能极大提升他的修炼速度和悟性,短短十日,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