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成这最后的前置基础技术理论，还差接近三百四十万经验值，换算一下就是三千多个烈阳超级战士……”
最后的经验值缺口，让黄克有些头疼。
以战养战，是最快速的发展方式。
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敌人给黄克去杀了。
唯一能指望的就剩下饕餮了。
除了饕餮之外，地球附近的外星人就只剩下天使、恶魔、德诺。
前两者黄克惹不起也不想惹。
至于说德诺？
德诺剩下的那大猫小猫三两只，根本贡献不了多少经验值。
头疼之际，一道声音的出现让黄克瞬间脱离思绪。
“又要开始新的研究了吗？之前的研究，看起来你进行的非常顺利。”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黄克脖子有些僵硬，扭头看向右方。
只见自己的办公室内陡然多出了三道身影，还有一把豪华的椅子。
神圣凯莎端坐在椅子上，左右站着天使彦以及天使冷。
黄克的表情好似见鬼了一般。
该死！
办公室里闹天使了！
看着三位天使，黄克说不紧张必然是假的。
黄克如今掌握的正面战力，对付三代神体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凯莎这个已知宇宙正面作战能力最强的诸神之王。
“不要紧张，只是随意聊聊。”
正说着，凯莎忽然左右看了一眼，随后补充吩咐道：“彦，你和冷去外面等着，我要单独与他聊一聊。“是，女王。”
天使彦和暂时充当护卫的天使冷没有半点异议，在凯莎的命令下瞬间离开了黄克的办公室。此刻，办公室内只剩下了黄克与凯莎。
虽然少了两个天使，但黄克的压力依旧不减半分。
黄克根本不知道，凯莎想要做什么。
之前黄克面对杜卡奥、面对潘震表现出的强硬态度，其实都建立在天使“始终维护正义”的基础之上。但黄克从心底知道，只要凯莎还在，天使的正义就绝不是僵硬、死板的。
凯莎的底线很灵活。
就比如针对虚空的研究。
明面上正义秩序禁止提及终极恐惧，禁止研究虚空。
但凯莎却换了个名字，用几乎一致的技术路线，给天使研发了次生物引擎。
这就是凯莎对自己制定的秩序的灵活调控。
如今，凯莎来到此处，与自己展开对话，黄克拿捏不准她是否又要灵活变动底线。
凯莎会对自己出手吗？
黄克不清楚，只能等着凯莎开口。
“不要紧张，我对地球文明并没有恶意。”
开口的第一句话，让黄克微微松了口气，毕竟凯莎没有必要说谎。
但凯莎接下来的话却让黄克压力再次暴涨。
“但是我发现，你最新的研究成果，疑似触碰到了虚空，这是被正义秩序禁止的研究。”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黄克过去明里暗里用天使的正义去给杜卡奥压力、给潘震压力。
如今这份压力也终于落到了黄克自己的身上。
如何回应？
黄克沉默了许久，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法。
首先，凯莎的目的绝不是要动手，否则以她的战力，纷纷中就能给北之星航天工业集团给搓成灰扬了，根本没必要用质问的口气对自己讲话。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我的对研究成果的隐藏起效了，凯莎并不清楚我研究的具体内容，就连北之星航天工业集团的科学家们都不清楚，自己研究的项目整体组合在一起，到底是什么。”
“凯莎大概率是察觉到了凭空造物的样本，那是暗位面质能方程技术化必须的测试，也是让系统进度条达到百分之百的必须实验。”
“虚空手段的典型表现，违背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凭空造物的技术在凯莎眼中就是虚空研究。”“但其实，这只是暗位面的技术应用，本质上完全没有违背质量、能量守恒，能量、物质、空间在暗位面的表现就单纯的数据，所有的质量、能量都源于构成整个暗位面的庞大系统构架。”
“即便是虚空技术，也只不过是强行突破了暗位面的加密手段，本质上依旧做不到突破能量、质量守恒定律。”
黄克对暗位面的研究已经超出了已知宇宙的所有人。
或许超神学院那位神秘的太空校长也能达到这种地步，但那位太空校长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会儿应该在已知宇宙的边界思考哲学层面的问题。
怎么办？
难道要把关于暗位面的研究告知凯莎？
思索许久，黄克决定赌一把。
说！
交代了！
理论上来讲，天使并非黄克目前最大的敌人。
天使文明在已知宇宙中的定位很古怪，这是一个充满理想化的文明种族。
当然，一切理想化，都源于眼前的这个女人。
黄克赌的是凯莎的目的。
更是在赌，凯莎已经了解到卡尔虚空研究的进度。
“不，我研究的不是虚空，而是暗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