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旷和闫解娣两人出去抓知了的。两人一头大汗的回来了。把手里二十多个知了丢在一边。知了装在一个尼龙网兜里,怎么都爬不出来。夏天就这点好,怎么都能弄点荤腥。
两人都一起看到了桌子上那大半茶缸的酸梅汤了。这玩意他们只看别人喝过,自己可没有上嘴的机会。“三哥这是酸梅汤啊,那我们……”闫解娣激动道。
“分开喝了啊。”闫解旷香叶不想道。他拿起两个茶碗,把茶缸里的酸梅汤平均靠在两个碗里。两人端着茶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这是好东西啊,要慢慢的品尝,可不能和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的给灌下去。那边上尼龙网兜里的知了拼命的喊叫,那就是给他们的伴奏。
闫埠贵在倒座房收拾,总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一下又想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正在这时候听到了知了的喊叫声了。而且这还是好多好多知了的鸣叫。
“糟了。我的酸梅汤啊……”闫埠贵叫了起来。
闫埠贵现在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那就是自己把酸梅汤放在桌子上。闫解旷和闫解娣抓知了回来,那还不开喝啊。
一想到这里闫埠贵急忙往回跑。这不离着老远就看着闫解旷和闫解娣两人端着碗在喝着什么。那装在酸梅汤的大茶杯,也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这个闫埠贵就能肯定闫解娣闫解旷是在喝酸梅汤、“不要喝,赶紧放下。放下!”闫埠贵吼叫起来。
闫埠贵不喊还好,这一喊就让闫解旷和闫解娣两人把仰起了脖子。把碗里的酸梅汤一下子就倒进了肚子里。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闫埠贵气的只哆嗦。
看着茶碗里黑红色痕迹,闫埠贵用哆嗦的手去找出了账本。
“你们两人今天多记账五毛钱!”闫埠贵说道:“以后你们不要抱怨就行。我早就说过了,家中的东西经过我的手,你们不能吃的。”
“什么就五毛钱?这一小碗酸梅汤要五毛钱?”闫解旷叫了起来:“我和妹妹两人那就是一块钱”“你知道什么……买料子和加入的水果糖,那就需要一毛五了。”闫埠贵说道:“加上我费心费力的熬煮,那不是钱啊。就和你妈妈做饭一样,你们吃了就只给材料钱?这还有你妈妈做饭的功夫钱。”闫埠贵说的理直气壮。
“那水果糖还是我们抢喜糖抢来的。五块都是我和三哥抢来的。”闫解娣也会算账。
“不管怎么说,那都算一块钱。你们一人五毛钱。”闫埠贵顽固的道:“你们还坏了我的事情……算了,我还得出药店一趟。”
闫埠贵把账目记清楚了,这边拿了一点钱就走人。还对杨瑞花说道:“老伴啊,那些知了你在锅里用油絮子擦一下。把知了烤熟了。我回来喝两杯。对了知了出锅的时候喷上一点酱油。不要倒多了哈。”“我这就去买料子,很快就回来。”闫埠贵说着急匆匆出去了。
那药店就在巷子口不远的地方,闫埠贵想着刚才一毛五分钱,转手就是变成了一块钱了。这生意做得过啊,虽然是欠账这生意也能做。
闫埠贵一走,杨瑞花就去做晚饭了。闫解旷和闫解娣两人都是一两愤愤神情。闫解旷今年十二岁了,闫解娣也八岁了。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又被闫埠贵算计了一个大的。
“妹妹我们走……出去找些木头,把这些知了猴烤了吃。”闫解旷恶狠狠的道:“这可是我们抓来的·……我们自己吃了吧。”
“就是给老爸吃,那也不会给我们减少一点点债的。”
闫解娣点点头道:“对啊,以后要我们做事情。那我们也要算钱。对了,我找点细铁丝带上。等会把知了后串起来烤。”
两人急忙出去了,这个年代找个地方烤知了太容易了。
闫埠贵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知了已经不见了。还以为这是被杨瑞花拿去厨房了,也没有在意。刚刚端着茶杯喝茶,就看到杨瑞花走了进来。
“饭菜都做好了,我把知了给做一下。”杨瑞花说道。
中饭很简单的,那就是做了四碗棒子面稀饭。拍了一根黄瓜,还有一些咸菜都是现成的。窝窝头上午蒸的,现在拿出来就吃啊。
“不对啊,知了不是被你拿厨房去了?”闫埠贵惊讶道。
“没有啊……两个小孩子呢……唉,你干的好事情啊。你和他们算了酸梅汤的账,他们马上就把知了拿出去了。估计烧了知了吃过回来了。”杨瑞花叹口气道:““你是能算账,收他们五毛就行了。你还要收一块钱……知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算了,算了。等他们回来的。”闫间埠贵愤愤的道。
“现在就还剩下这一儿一女了,你还嫌和他们弄的离心离德啊?”杨瑞花满脸的愁容道:“该收的钱,你算账他们不怨你。但是不该收的你就不要耍小聪明了。”
正在说着话,闫解旷和闫解娣两人回来了。这两人嘴边都是黑色印痕,不用说他们是干什么去了。“好啊,你们两人把抓的知了……”闫埠贵怒声道。
“那是我们出去抓的。我们的东西要怎么吃,那是我们的事情。”闫解旷当即就道。
“你你……你是我养大的。我要你孝敬一点怎么了?”闫埠贵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