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神力榜’、“灵犀榜”、“体魄榜’这几个榜单,脸上含满了愤懑与不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上次月考,他才九品!一个九品武修,能入贡生院就已是特恩,竞能堂而皇之地压过诸多苦修多年的前辈?”
“体魄榜第十?神力榜第八?灵犀榜第八?呵,谢监丞为了攀附权贵,连脸面都不要了!”“正是!纵然他体魄、力量、感应,在九品阶段确实超越同辈,可终究还是九品!怎么能拔到如此高位?”
“呵,超越同辈?我看定是用了什么透支潜力的邪门秘法,根基虚浮不堪!崔御史之前不就是说他用了半魔道的法门修行?此人的武道根基,如何能与那些正途修行的御器师相比?”
“谢监丞这是要扶植他参加学派大考?呵,阉党而已,他也配?”
“不止是学派大考!是内荐!今年泰天府内荐名额只有一个,谢监丞如此明目张胆,置我泰天府御器司百年清誉于何地?置我等寒窗苦读、勤修不辍的学子于何地?”
“简直欺人太甚!公理何在?”
这些议论声虽刻意压低,但那份强烈的不满、鄙夷与质疑,却如同实质的尖刺,弥漫在空气中。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了走进大门的沈天一行,纷纷拉扯同伴。
告示碑前几乎所有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唰’地一下聚焦在沈天身上!
原本压抑的低语声也瞬间凝滞,使得石碑前更加寂静,落针可闻。
绝大多数人的眼里依然含着几分忌惮,不过其中也夹含着几分鄙薄,强烈的质疑,愤懑与不平,甚至是敌视。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冻结了,沉重的压力弥漫于此。
沈修罗淡金色的狐瞳瞬间冷冽如冰,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一股无形的幻惑气息悄然弥漫,试图干扰那些充满恶意的视线锁定。
沈苍则面色沉凝,魁梧的身躯微微绷紧,踏前半步,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隐隐将沈天护在侧后方,眼神锐利地扫过人群,含着警告之意。
沈天却仿佛对周遭这针扎般的目光与沉重的敌意毫无所觉。
他面色平静如水,脚步没有丝毫迟滞,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径直朝着那光芒流转的玄铁告示碑走去。他的目光淡然,越过人群的头顶,投向了那座玄铁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