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中业从三组打出来,下一轮都要撞上苏清鸢?这俩人运气也太差了!”“这、这签抽的也太怪了吧?前三是非要在这里就决出个生死不成?”
“不对啊,谢学正不是一直护着沈天吗?怎么会让他陷入这种境地?这明显是在针对!”
“嘘!小声点!你没看见魏公公在上面坐着?这手笔,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魏公公?沈天什么时候得了罪魏公公?”
“你没听说?前阵子沈公公在宫里刚和东厂厂公斗了一场,厂公拿他无可奈何,还有,我听说谢监丞先前被魏公公逼得几乎走投无路,是沈天出手救了她,坏了魏公公的好事!这双方梁子早就结大了!”人群中的吴中业听到这些议论,脸色却有些难看。
他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一一魏无咎竟在他之后还安排了苏清鸢!
吴中业随即深深呼吸,平复心绪。
魏公公是不知他隐藏的实力有多深,今日这一战后,魏公公就会知道他是可信之人。
苏清鸢拿着“四组一号”的签条,神色平静地走下台。
她目光扫过人群,径直走向沈天所在的位置。
“沈天。”苏清鸢神色凝重,语气带着几分提醒:“你要格外小心吴中业,此人心机深沉,隐藏很深,我私下观察过,他的真实实力,绝不止平日显露的那些,若以我为参照,他应有我七成水准。”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观礼台上,眼神复杂,“他家世稍不如我,却比我更懂得藏拙,不像我这般锋芒毕露。”
沈天洒然一笑,语气从容:“我明白,多谢苏姑娘提醒。”
就在这时,赵无尘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愧疚。
苏清鸢见状,对沈天微微颔首,识趣地退开几步。
“沈少!”赵无尘凑到沈天耳旁,语声急促,“师尊让我代她向您赔罪,是她疏忽了,千防万防,没料到那李默,明明是礼部侍郎的门生,竟会暗中勾搭魏无咎!
更没想到姓魏的会如此不顾脸面,用这般下作手段!连这点小事都没替沈少办好,师尊她实在愧对沈少!”
赵无尘心里也是羞惭交加。
他师尊接掌御器司,就没给沈天办好几件事,连续两次月考都出了意外。
这让沈少与沈公公怎么看他们?会不会以为他们都是酒囊饭袋?
沈天心里暗暗一叹,这小谢确实不行,一点都带不动啊。
连这种事都会出篓子,得无能到什么地步?
这女人明明没混官场的本事,还非得削尖脑袋往朝廷里面挤。
她要不是兰石的学生,且武道方面很有天赋,沈天哪只眼睛都瞧不上她。
沈天面色却毫无变化,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上那几道身影,语气淡然:“赵兄言重,此事非谢监丞之过,魏无咎是冲我沈天来的,没有李默,他也会想别的法子,让她不必介怀。”
赵无尘稍稍松了口气,但脸上的忧色未减,语速飞快:“师尊说,签位排序已成定局,无法再改,但她正全力补救!她已修改了本次实战考核的规则,今日实战,限于一百招之内!百招内若分不出胜负,则以平手论,还另加了败者组的规则。
此外她正联络友人,想办法为您借一枚五品“斗战丹’,以增胜算,还准备禁止使用符宝,同时请可靠之人担任裁判,在台上尽量帮您。”
沈天微微一笑:“多谢谢监丞美意,不过我看这情形,她可能难以如愿?”
进入十月后,泰天府御器司的缺员已陆续有人履新。
虽然监正一职因沈八达出手干涉之故依旧难产,可这泰天府御器司已有人能制衡谢映秋,不再是她的一言堂。
“师尊说了,她会全力以赴。”赵无尘神色凝然,声音压得更低,“此外,师尊还让我务必提醒您!魏无咎处心积虑把崔天常这尊“铁面御史’请来观战,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阻止您拿下月考前十那么简单,他很可能是想看您的根基。”
沈天点了点头,眸光深邃:“放心,我已修了转嫁之术,”
“当真?!”赵无尘眼前顿时一亮,脸上的阴霾瞬间驱散大半。
只要沈天不暴露魔息,魏无咎便抓不到把柄,那问题就不大。
哪怕沈天输给吴中业,也可以入败者组继续往上打,只要沈天能杀入三十二强,师尊就能将他捧上去。一沈天毕竞才八品!
片刻后,谢映秋走上观礼台中央,手中惊堂木轻轻一拍,演武厅内的议论声瞬间平息。
她目光如炬扫过全场,语声清冷却灌注真元,字字清晰传遍整个演武厅:“肃静!泰天府御器司贡生院十月月考实战考核,即刻开始!今日规则调整如下:
一,所有比试以一百招为限!百招内分出胜负者,胜者直接晋级,败者转入败者组继续角逐;若百招未分胜负,双方皆按告负论,同入败者组;
二,考核期间,仅允许使用自身兵器及最多两件符宝,且符宝品阶不得超出五品;
三,允许赛前服用丹药辅助,但丹药种类不得超过两种,赛后需接受核查。
汝等听清之后,可各自就位!”
随着她话音落下,各组的擂台裁判纷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