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见影焕发生机,有些则仍然回天乏术。
徐永生并不气馁,坚持稳步推进。
每日里生活看似枯燥,但他乐在其中,只觉颇为充实。
先前积累三块“智”之龟甲后,徐永生成功掌握儒家绝学豳风箭。
而现在,累计已经养成四枚“仁”之玉璧,两把“义”之古剑和两方“信”之印章后,徐永生开始修习另一门儒家绝学,五噫歌。
这门绝学,是当初从朔方回来,他获准进入学宫典籍厅书阁四楼时挑选的。
徐永生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渐渐掌握其中窍门。
和止戈为武、正气歌等儒家绝学相似,五噫歌这门绝技,看起来不那么武学。
所谓“噫”,乃是发声感叹。
施展这门绝学,儒家武者脚下迈步的同时,配合诗歌咏诵,并不直接出手。
脚下浩然气入大地。
歌咏浩然气振长空。
如此一来,上下相合,直接引动周围土地震荡起伏。
徐永生练习之下,身体周围四方大地微震,顿时有土石一同隆起,向外如墙可以拒敌,向内掩埋可以陷敌。
他初学乍练,五步走完,只起一层土石。
如果继续修行,越发熟练,那就是一步一陷,一噫一陷,五步走完,歌咏结束,里外五层土石一同阻挡敌人或者包围敌人。
而随着武者个人修为提升,相关规模会越来越大。
徐永生一边修习这门绝学,一边也不停思索自己掌握的其他武学如何与之配合。
他默默修炼,在这个春天,大乾皇朝整体环境看上去也相对平稳少许。
“河东、平卢那两位,突破至武圣境界了啊!”
一日,学宫博士厅里,四门学公房内,王阐感慨:“距当初,大约一年出头的时间吧,看来先前早准备妥当,到了一步之遥的阶段,只等最后时机。”
徐永生微微点头。
此前幽州郡王张慕华和平洲郡王李崇文身死后,递补上来的人,便是他们各自的副手。
李崇文的副手调任河东成为节度使。
张慕华的副手调任平卢成为节度使。
云州郡王林修转任河北节度使,同时以武圣之身,隐约节制尚未成为武圣的新任平卢节度使。灵州郡王谢峦则同样节制尚未成为武圣的新任河东节度使。
眼下河东、平卢新人都更向上一步,成功臻至二品境界,北疆连同东北方向,如今看上去又是四位武圣坐镇的局面。
谢峦、林修不复先前那般强势,不过这一年多以来,朝廷诸般赏赐都不曾少过,仍然可算荣宠之至的模样。
不过自张慕华、李崇文死后,到现在,异姓郡王人数仍然保持在八个。
两位新晋升二品武圣可以独当一面的边帅,当前都还没有正式封王。
先前剿杀张慕华、李崇文的功勋已经封赏,令二人修为、职权都得以更进一步。
想要异姓封郡王,他们都还需要一场大功勋。
这也是从前谢峦、邵乐水、林修乃至于张慕华、李崇文都曾经走过的道路与流程。
“类似这样只差一步的三品大宗师,应该还有?”徐永生若有所思。
王阐微微一笑:“当然有,甚至,不是一个两个。”
他似是忽然换了话题:“我也打算开始为五品到四品之间的正心典仪做准备了。”
徐永生闻言,看向对方,就见王阐一如既往神态平和。
就徐永生所知,王阐从六品到五品,已经有些年头了。
光从徐永生认识对方开始算,就已经超过四年时间,四年前王阐就是学宫五品助教。
准确说来,在那之前,王阐修成五品境界其实便有段日子。
曹朗之前,王阐便是东都学宫近年来最年轻的五品助教。
他在五品停留的有些久。
公房内当前只得他们二人,王阐迎着徐永生的视线,微微一笑:“相关历练,我前几年已经完成,之所以没参加学宫的正心晋升典仪,是因为我想在外面找找看有无其他收获,可惜,没有找到。”徐永生闻言,心中霎时波浪起伏,但却没有特别意外,更多的感触是: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五品到四品,三品到二品,是两个大坎?”徐永生轻声道。
五品到四品意味着宗师层次,三品到二品意味着武圣层次,这一点世人皆知。
徐永生言下之意自然不在这里。
联系先前和王阐谈论两位边帅新晋为武圣,他此刻印证的猜测在于,江湖上打滚的人不提,朝廷体制内的人晋升,与朝廷乃至于乾皇有很大关联。
此前其实便知道,几位封疆大吏很难当真作反,他们晋升武圣都同乾皇息息相关,是乾皇以自身和山河国运帮助他们分担走火入魔的风险。
如果作反,不说一定不行,但后果和风险都需要自己承担。
而现在看来,不只是高境界,只要是走军方或官方的路线,连低境界武者都受影响。
同时,通过县学、州学、武学宫一路走来的儒家修行者,分明也要受影响。
所谓忠君报国。
天下英才,尽入